奔驰商旅车从机场出发,绕了一个多小时才进入了西区的梅菲尔。
西区在伦敦是一个富人聚居区,从16世纪开始,这里就出现了不少大剧院之类的文化场所,渐渐成为了伦敦的一个标志,后来更是和美国的百老汇齐名的世界两大戏剧中心之一。
由于这里文化气息浓厚,而且名校环绕,所以逐渐成为伦敦的富人和社会精英聚集地。
虽然秦飞并不了解西区,但是从古朴厚重而且整洁的街道,还有街边行人的装束行为举止,都能看出这里不是一个平民区。
他知道罗德斯是从事珠宝买卖生意,也知道他算是有钱人,但是却不知道罗德斯竟然那么有钱。
当车子驶入一条幽静的横街,停在一个又铁艺门和蔓藤缠绕组成的大门前,不消几秒钟那两扇门便自动朝两边打开。
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可以拥有独立的花园别墅,秦飞就算用脚指头也能想到罗德斯的身家又多么丰厚。
下了车,所有人提着行李跟着仆人上楼,这是一栋长条形的古老建筑,三层高,看样子已经至少上百年历史。
走进大门,沿着长廊走到大厅的右侧,再从盘旋的楼梯进入三楼。
一楼的墙上挂满了艺术品,油画和雕塑之类,在楼梯口袋俩边还摆放着两具中世纪骑士所用的盔甲,看起来很有些贵族庄园的气息。
而三楼的走廊上挂着的不是油画,而是一个个手绘人像。
从面容和打扮上看,这些人像画不但栩栩如生,而且从很久以前的服饰一直延续至今,看起来像是罗德斯家族的一些先人。
其实秦飞倒很不喜欢在这种地方住,也很奇怪为什么他们喜欢将死人的头像挂在通往寝室的走廊两侧,在z国,那可是挂在宗祠里供后人跪拜的。
一路走,准星这个大嘴巴早就忍不住大惊小怪地低声惊呼。
“艾米丽,这栋房子是你们家祖传下来的”色狼星问道。
“对,从中世纪开始,我们家族的人都住在这里,只不过现在到了我父亲这辈,人丁已经少了许多。”艾米丽如实相告。
准星忍不住道:“看来你父亲做珠宝生意倒是赚了不少钱。”
艾米丽摇头道:“珠宝其实只是其中一项,而家族最早做的不是珠宝,而是为宫廷里的皇室提供绘画服务,祖上准确说是宫廷画师。不过后来到我的先辈们发现绘画不如贩卖珠宝和古董更容易赚钱,他们就转行了。”
“这么说,你父亲算是继承祖业了”
“不,我不赞成他去买血钻,挣那些血淋淋的钞票。”艾米丽提到自己的父亲罗德斯现在的钻石生意就面露厌恶,“我们家还有古董店和画廊,他犯不着去整那些带血的钱。”
秦飞摇头苦笑,艾米丽是温室里的花朵,也许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种优异的生活条件也许是罗德斯满世界冒险拼命挣来的。
也是因为如此,罗德斯这才喜欢结交朋友,就连秦飞这佣兵也同样热情以待。
没谁知道哪天就要什么样的朋友帮自己的忙,只要是值得相交的朋友,多多益善。
秦飞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最后的一间里,因为这里是最清净的。
进了房间放下行李,艾米丽跑到大衣橱前,将门拉开。
“秦飞,我觉得你应该换一套衣服,在这里可不是非洲,你没比穿得跟随时要打仗一样。”
大衣橱足足又六米长,里面整整齐齐悬挂着一件件西装和大衣之类,旁边的小格子里摆放着袜子和内裤,就连领带也有专用的一个抽屉。
秦飞被艾米丽的举动吓了一跳,想起在塞拉利昂的时候,自己受伤了内裤都是艾米丽给买到,忍不住脸上又有些发烧。
这次过来英国,由于之前秦飞一直没有什么像样的便装,都是穿着一些战术裤配搭军用品,为了这次过来不至于太招眼,还特地让尊妮到法蒂的市场上给每人买了两条牛仔裤,上衣几乎都是清一色的65和43风衣,看起来确实和这里的场合格格不入。
“谢谢”
“你过来看看。”艾米丽热情如火,过来拉着秦飞走到衣橱前,随便从里面挑出一件,西装套装,拿起上衣就在秦飞的身上比划起来。
“很合适,我相信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秦飞伸手摸了摸料子,绝对是纯羊毛的,看制作也绝对是手工的,就连衬衫的纽扣上都缀着一颗小碎钻,虽然秦飞对这些上流社会的奢侈玩意不大懂,但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这些衣服价格不菲。
“这衣服你专门买的”秦飞想不通这个房间里怎么有那么多年轻男人的衣服,他猜疑这事不是艾米丽前男友的,想开玩笑,不过还是打住了,免得显得唐突失礼。
“不是,你这次来得太匆忙,我来不及给你去订做了。这些都是我父亲年轻的时候穿的,之后一直就存放保养起来,他年轻的时候其实也很帅,至少没那么胖。”
艾米丽甜甜地笑着,一双大眼睛含情脉脉看着秦飞,在她眼中,秦飞这种硬汉子全身都散发着铁血男人味,怎么看都怎么陶醉。
“这些都是在萨维尔街上的手工裁缝店里定做的,用的都是250支以上等级的世嘉宝suit料子,十分耐用。”
都说女儿是老爸的前世情人,也许艾米丽还真把秦飞当做自己父亲年轻时候的影子。
面对艾米丽,秦飞实在尴尬非常,在对付女人这方面,自己绝壁就是个菜鸟中的菜鸟。
正尴尬着,门口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秦飞赶紧转身望去,发现原来是老鱼站在门口。
“老鱼,你找我有事吗”他如逢大赦,巴不得老鱼说有事。
老鱼双眼打量了一下秦飞,又扫了一眼双目含春的艾米丽,似笑非笑道:“我有没有打扰二位要不我先过去自己房间等等,等你们完事了我再过来”
秦飞被老鱼一顿调戏,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