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鱼”雷神从土沟里气势汹汹地冲上来,“我们的支援为什么还没到,为什么还没到他们不是四个小时之前已经出发了吗按道理应该在一小时之前就在路上见到我们才对”
“冷静”老鱼揪住雷神的衣襟,“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帮狗日的小丑队为什么没来接应,洛克之前已经联系上他们,文森特说他们已经从马诺城出发,按道理应该最晚在一小时之前在博城南边的公路上遇到我们才对,可是他们没出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雷神挣开老鱼的手,冲到那辆被打成筛子一样的越野车旁,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很快,他提着一个电台跳下车,回到了老鱼身旁,蹲下身开始用电台上的话筒呼叫。
“红龙呼叫小丑红龙呼叫小丑”
电台里没有应答,只有微弱的电流声。
“该死”雷神抓着话筒在电台上一顿猛敲,“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坤猜带着颂猜和他俩个手下的保镖走了过来,看到老鱼和雷神俩个佣兵,有些害怕地站在一边。
他在d国开始就一路被人追杀,看到拿枪的武装人员多少都点儿心理阴影。
“他们是谁在做什么”这家伙躲到秦飞身后,轻声问道。
秦飞说:“是一支雇佣兵小组,南非保护者公司的,他们要护送一个候选人去自由城。”
“自由城”颂猜说:“也就是弗里敦,那里是首都,里这里很远,有好几百公里,在北边。”
颂猜的脸色很不好,因为他很清楚,既然佣兵小组都要送政客去自由城,证明整个塞拉利昂的南面都不安全了,每次内战都是如此,同样的戏码每次都在重复上演。
叛军从南部省发起进攻,然后步步紧逼,政府军节节败退,一直退到自由城,然后一部分政客逃到几内亚寻求非盟的帮助,一部分干脆直接在自由城的港口登上船只撤离这个倒霉的国家。
秦飞走到老鱼身旁说:“老兵,咱们是不是要先撤退了这里很不安全,既然那些追击你们的小股叛军死了,后面肯定很快会有人追到这里来。”
老鱼点头:“没错,这里不宜久留,但是我们的车”
他转头望着那堆废铁一样路虎揽胜,皱了皱眉头道:“我们现在没办法找到车,只能徒步。”
“不需要。”秦飞说:“我们有一辆丰田皮卡,挤一挤应该可以坐下。”
听说秦飞有车,老鱼大喜:“好难就先撤,事不宜迟立即走”
颂猜将车开了过来,大家挤上了车,坤猜、颂猜坐正副驾驶,鲁布斯和他的手下俩个保镖一左一右夹着朱力特坐在后座上,秦飞、老鱼、雷神三人洛克等俩人的尸体搬到车斗里,也上了车斗。
为了防止半路发生枪战,又在颂猜的办公室里找了一块厚木板垫在皮卡后挡板上,增加防弹能力。
车子驶离了矿区,开上了公路,一路朝三十公里外的博城驶去。
开上公路,即将驶离矿区的时候,颂猜踩了一脚刹车,回头看看自己苦心经营刚刚看到曙光的钻石矿区,表情就像吞了一只苦胆,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表哥,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打完仗,再回来好了。”坤猜知道自己的表哥在想什么,赶紧安慰道。
颂猜长叹一声,一脚油门,车子窜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非洲的夜晚十分宁静,夜空上月光皎洁,不过此时的宁静中又渗着一种令人恐惧的危险,战事再起,这个国家很快又要陷入一片战火之中。
凉风拂来,秦飞的脑海里忽然飞快地出现不少片段,如同电影画面一样快速滑过脑海。
也是这样的夜晚,也是一辆皮卡。
秦飞好像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话,但是又记不起来是谁在说话,声音熟悉又陌生。
“秦飞”
月光下,老鱼转头看着秦飞,眼睛都没眨一下,眉头紧皱看起来似乎十分疑惑。
“老鱼,怎么了”
“你”老鱼始终盯着秦飞,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过。
秦飞被他看得心底发毛,不过看老鱼的样子又不像是玻璃,倒还稍稍安心。
“老鱼,有话直说。”
老鱼抿了抿嘴,似乎下定决心了,问道:“你的父亲是不是叫秦安国”
“秦安国”秦飞心底一震,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击中了自己的内心,一个模糊的背影悄然离去,走出房门,没入黑夜的滂沱大雨之中
“秦安国秦安国”
他喃喃地念叨着这个名字,和之前出现在脑海中的片段一样,这个名字是那么的熟悉,可是一时之间竟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老鱼更是迷惑,按道理,如果是秦安国的儿子,儿子怎么会记不住老子的名字
如果不是,秦飞应该是一口否认才对,谁都不喜欢被人叫做是别人的儿子。
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
这是怎么回事
“秦飞,你自己父亲是谁你不知道吗”老鱼问。
秦飞茫然地摇摇头,他还真的不知道他问过坤猜,坤猜说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看守所里听秦飞提及过,说是自己父母双亡了,所以坤猜也不知道秦飞父母的名字。
想到这里,唯有苦笑道:“老鱼,不瞒你说,我失忆了。”
“怎么回事失忆”老鱼眼睛一圆,喝酒断片倒是见多了,雇佣兵里常有,可是失忆,他是第一次见到。
“你怎么会失忆的”
秦飞不想对老鱼透露太多,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现在身处非洲,也许远离了黑日组织的势力范围,可是谁也不能保证将来这个秘密会不会从老鱼的口中流传出去。
“遇到了意外,差点淹死了,估计是脑袋短暂缺氧造成心跳几乎停止,坤猜从海里救我上来之后,我就失去了部分记忆,唯独没忘记的是”
他将熟练地将手里的vz58v举了举,自嘲道:“只有杀人的本事还没忘,坤猜说我之前跟他说过我在侦察部队服过役,也许是这个原因我才会战斗技巧。”
老鱼虽然心中很多疑惑,但是看出秦飞似乎不像透露太多,他人到中年,见惯了风浪,也是上过战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察言观色的本事当然不会弱。既然人家不说,也就不再勉强,今晚若不是眼前这个小伙子,恐怕自己和队友都要葬身此处。
他选择了安慰秦飞:“战斗技巧是经过千锤百炼而且无数次练习得到的,有时候不是脑子里记不记得的问题,是肢体记忆,下意识的,所以很多时候脑子里的记忆丧失,战斗技巧还会保存下来,你也不必太烦恼了,失忆这种东西,也许不是永久性的。”
秦飞摇摇头,忽然问老鱼:“你为什么会问我父亲是不是秦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