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轰轰轰”
刺耳的尖啸声过后,随即就是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整个钢铁大桥全部葬身火海,很少有炮弹落在大桥之外,几乎全部砸在了桥面上,小鬼子铺上的钢板让炮弹不至于落入水中,将爆炸力发挥到了极致。
冲天的火光中,烟云四起,弹片狂舞,没有被撕碎的鬼子开始选择往水里跳,但滚滚河水不会给他再次冒出头的机会,即便是跳下去也都是死路一条。
“我的乖乖,这是三十门大炮的火力吗还有,这法国佬的炮怎么就打得这么准”眼前的一幕让张灵虎惊呼起来。
唐世豪笑道:“他们为什么打得这么准我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证,这就是三十门大炮的威力,因为他们使用的法国著名的大炮,经历过一战,97型75野炮。”
张灵虎狐疑道:“97型75野炮有什么名堂”
“说起来这货的射程和弹重都一般,但是逆天的是它的射速,因为它采用的是气体复进机,而普通的大炮都是采用笨重的液压弹簧式复进机,它的射速可以达到恐怖的十五发至十八发每分钟,是同期德国造fk96型77野炮的两倍,所以,别看只有三十门,但它打出的气势能超过师部直属炮团的架势。”
“呵呵,你倒是知道得蛮多嘛,怎么,这也是军校里学的”
“嗨,也就是你从来不进兵工厂,所以对这些家伙不了解,事实上,现在我们保山基地的炮火复装车间就有大量的这种炮,所以我知道这些一点都不奇怪。”
张灵虎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回头看向了万象大桥,只见桥面上已经是黑乎乎的一片,强劲的炮弹冲击波扫干净了上面所有的物体,连一具完整的小鬼子尸体都难看到,就别说活着的了。
法国陆军在经历了一战之后,一度在国际上享有“精锐”的称号,但其实力其实在一战中就基本消耗干净了,“精锐”二字其实是名存实亡,所以也就会有他们在短短几周时间里被德国打得落花流水的事实。
不过,他们的炮兵却还是一战的底子,所以这炮打得是又狠又准。
倒是没有人会想到,他们居然能在今天成就了张灵虎,有了这些必杀武器,岛军想过这万象大桥可就千难万难了。
桂林,李宅,国军前敌总指挥部。
蒋浩然的办公室里,两天前还在法属东印度的庄富国,此刻居然就坐在了蒋浩然的面前,两人踌踌满志的,看来是准备要干什么大事。
事实上,还真不是小事。
中国一个全新的部门将在今天新鲜出炉中国国家安全局,简称“中安局”,局长当然是庄富国,而底下的机构已经不止是远征军和第四十集团军的原班人马,中安局将吸收中统、延安地下党等国内全部的情报机构、秘密组织,蒋浩然要打造一艘情报界的航母。
中统、延安地下党、蒋浩然的情报处,三个部门随便拉出一支来都有无限的能量,汇合在一起会有多大的能量,想想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其实,这个事情蒋浩然一直都在做,延安方面自然是没有问题,但中统的阻力可一直不小,很多事情也不是李宗刃能完全掌控和绝定的。
一支号称有着三十万谍报人员的情报机构,牵涉的方方面面简直不知凡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再加上毛人凤、郑介民之流,这些中坚力量在从中推泼助澜恶意抗拒,所以事情一直没有落实下来。
但这一切在昨天随着一条惊天的消息发布全面解决,毛人凤、郑介民等中统局的一些精干人员,在昨天的一次常规会议中,会议室里突然发生了大爆炸,强大的炸药量移平了整个会议大楼,所有人员全部遇难,无一幸免。
初步怀疑此为敌特所为,已经有相关可疑人员落网,相信此事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
总统府,行政院,迫于情报部门不能群龙无首,纷纷致电蒋浩然,应快速选拔优异人才担当此任,国家的情报网络瘫痪一天都是巨大的损失。
所以,蒋浩然这才紧急将庄富国召唤了回来,即便两天前还在法属印度之那,但庄富国的能量是常人想不到的,只要能到边境,他就能调动附近任何部队的直升机前来接应,所以,两天时间里出现在千里之外也不奇怪。
蒋浩然道:“让德古哪里不会出问题吧,他应该不至于会反水吧”
庄富国道:“应该不会,据可靠消息,这家伙现在都已经躲起来了,人根本不在总督府,岛军派去的和谈员在总督府等了一天都没见到人,法国维希政府也给他发来了斥责电文,命令他停止对岛军利益的损害,但至今没有任何回应。”
“呵呵,这个让德古倒也不笨,将来不管是岛军还是他们的维希政府找麻烦,他都可以不知情糊弄过去。”
“是呀,岂止是不笨,还相当的狡猾,所以总座,您看我是不是应该对他采取点什么措施”
蒋浩然一愣,他当然能听出庄富国话里的意思,法属印度之那对眼前的中国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的威胁,但在战争结束之后,对整个东南亚的掌控却会有巨大的阻力。
缅甸、暹罗、新加坡、马来半岛都是中国军队从小鬼子手里夺回来的,怎么处置中国自然有话语权,但法属印度之那如果一直在法国人手里,中国人就不好横加干预了。
虽然当前的法国是德国人的跟班,理论上在战后应该算是轴心国成员,应该受到制裁的,但人家有一个了不起的戴高乐,以在英国的流亡政府为基础,在战争结束之后华丽地转身,从轴心国变成了战胜国。
所以,庄富国未雨绸缪也没有错。
谁知蒋浩然却哈哈一笑,道:“富国,中国是礼仪之邦,讲究一诺千金,所以,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不能反悔。”
庄富国像看怪物一般地看着蒋浩然,他可从来没有觉得蒋浩然有如此高尚,很快,他就发觉自己用“高尚”这两个字来形容蒋浩然太无知了,人家是真他娘的“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