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齐与刘现伟是黄埔军校的同学,两人私交不错,他去年还在七十一军任副参谋长,有勇有谋且颇有建树,是刘鹤将他挖过来的,在株洲黄埔军校分校学习了一段时间,空降旅扩编空降师的时候,调任空降师参谋长,原空降旅的参谋长唐浩调任副师长兼任第三团的团长。
特战师出来的人从来不乏处置刽子手的手段,抽筋剥皮下油锅太耗费时间了,他们消耗不起,只能选择最快最方便的了,当然,也不能便宜这个狗杂碎。
想想南京城里三十万无辜惨死的中民,将士们一人一活咬死他的心都有。
给朝香宫鸠彦王照了张遗像,以证明空降师的确活捉了他,摘下他的肩章领花,扒了他的衣服,顺手切掉他裆部多余的物件,随后捆着他的双手,刷刷两刀齐踝砍断他的双脚,将绳索的另一端绑在一辆装甲车上,启动装甲车拖着就走。
嘴巴里勒着根布条的朝香宫鸠彦王叫喊不出声音,但喉咙里却出类似野兽般的嘶吼,声音凄惨瘆人。
装甲车拖着朝香宫鸠彦王一路狂奔,只见一个圆滚滚的白色物体在路面上一路拖曳翻滚着向前,不到几百米周身就变成了赤色。
沙土路面上不乏锋利的石块,只把朝香宫鸠彦王一身白皙的皮肤划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但不会有人理他,在将士们看来,这已经是很便宜他了,如果时间充足,他们会有更好的办法让他痛不欲生、让他知道作孽是要还的,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部队很快进入洛口,前面已经是枪炮声大作,三个团全部到位,正在猛攻洛口桥头。
刘现伟命令部队停下来,就地展开防御,提防岛军从后方杀出。
岛军的主力部队还没有到达,黄河北岸防线还没有构成,洛口的岛军多不到哪里去,有的只是大量的防空火力,以万余大军攻击他们已经很给面子了。
刘现伟从装甲车里走下来,回头看了看绑在后面的朝香宫鸠彦王,只见地上就剩下一双手完好无损,其他都被沙土包裹看不到肉色,原本滚圆的身躯就像一个被掏空了麻袋,瘪瘪地躺在地上。
尖锐的石块划穿了他的肚皮,里面的东西可能早就挂得空空如也了,溜圆的脑袋倒是还在,但也就是一个血污龙东的泥血球,基本看不清面目,人是再无活下来的可能了。
刘现伟扇了扇鼻下,嫌弃地挥了挥手。
装甲车轰了声油门快后退,履带从朝香宫鸠彦王身上碾过,明显听到头骨爆裂的声音,恶名昭彰的刽子手就此被碾成肉泥,结束了他罪恶而可耻的一生,不过他不会孤单,今晚的黄泉路上还会有成千上万的岛军陪着他上路。
一旦空降师占领了洛口桥头,就等于为济南城里、城外的所有岛军打开了一扇地狱之门。
北平火车站。
冈村宁次、石原莞尔等一众岛军高级参谋将领正站在站台上,在他们身后是一支精神抖擞的仪仗队,周围遍布全副武装的士兵,一切看来,他们这是在迎接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
在这个战局紧张到死的关键时刻,居然能出动岛军一、二号人物同时出来迎接,足可见来人的份量。
“况且况且呜”
一声汽笛长鸣,一列绿皮火车进站,在站台边停稳。
不多时,车门打开,一队碧眼高鼻梁全副武装的士兵快下车,在站台站成一条笔直的直线,一个个腰阔膀圆不拘言笑,一看就是历经战火淬炼的精锐士兵。
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来的居然是一队德国士兵。
他们头戴德式35钢盔,上衣灰绿,裤子铁灰色,黑色的中长靴,标准的德式36型野战服,手里的武器是清一色的德式p4o冲锋枪。
紧接着,一个德军高级军官走了下来,肩膀上居然扛着的是上将军衔。
冈村宁次赶紧迎上,老远就伸出双手,满脸堆满笑容道:“克莱斯特将军,见到您真好”
经过翻译官翻译,来人也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冈村宁次的手,笑道:“冈村君,很高兴见到您”
来人正是德军保罗路德维希埃瓦尔德冯克莱斯特上将。
在德国的历史上,克莱斯特家族被誉为琴剑之家,克莱斯特的高祖父是腓特烈大帝麾下的元帅,其子孙历代都有勇敢的军人,但克莱斯特本人却并不出身于军人家庭,他于年出生在布劳恩费尔斯的一个教授家庭,高中毕业后,克莱斯特被送往野战炮兵团担任见习军官,从此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涯,并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
希特勒上位之后,他已经官至中将,但年,他参加了反希特勒的密谋活动,因而被免职退役。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后不久,他又重新被启用,并被任命为赖歇瑙第十集团军属下的第一坦克军军长。
随后在波兰战役、巴尔干战役都有不俗的表现,而让他声名大噪的正是苏联战场,他贯彻执行古德里安的闪电战,一路横扫苏联红军,莫斯科陷落,正是他麾下的第一坦克集团军为德军打开了突破口。
毋容置疑,此时这个德军坦克战专家的到来,一定是与眼前的战争有关,而且也一定与东条英机前往柏林密谋有关。
事实上,这正是德日勾结的结果,按照计划,他们在远东会师之后,德军将向中国战场投入兵力不低于一百万精锐,各种武器、弹药、火炮、战略物资敞开供应,装备岛军两个航空集团,各型飞机总数量不低于五千架,装备岛军二十个坦克师,各型坦克总数量不低于三千辆。
正是这些极具诱惑的条件,促使岛军铤而走险兵犯远东与德军夹击苏联。
而现在,克莱斯特的到来,表明这一切都已经进入启动模式,计划已经实施成功了,岛军终于挨过了惨痛的全面挨打局面,绝地反攻的时候已经到来。
但岛军低估了纳粹的无耻,接下来生的一切,让冈村宁次刚刚燃起的万丈雄心又慢慢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