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哒。”各轻重机枪和ak47的狂啸声不绝于耳。
“轰轰轰,轰轰轰。”掷弹、火箭弹、手雷、步兵炮,轰炸声隆隆,各显神通。
接近更的宛江不到五百米的丛林里,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这一片方寸之地已经打成了一锅粥,空降旅攻得猛,日军守得顽强,战争进入了胶着状态。
道路上,日军已经码起了高高的沙垒,而且是几层防护,中间两挺重机枪封锁主要干道,左右各一挺轻机枪保护侧翼,瓢泼般的子弹成四个扇形泼洒出去,把整条道路封锁得密不透风,子弹把两边的树木打得噗噗作响,躲在沙垒后的掷弹筒兵也不停地把掷弹射出去,基本不看目标,只要是大树之间的空隙,机枪扫不到的地方,统统用炮火覆盖,甚至在往后,还有两门九二步兵炮在咣咣地急射。
日军工兵弓着身子,飞快地挥舞着兵工铲,构筑防御工事,一个个沙包不断地码上来,眼见着沙垒还在向丛林两边延伸,丛林里多的是参天大树,随便一棵都是一人无法环抱的,可供掩蔽的场地本来就多,再加上这战壕一个个连接上来,看得出,日军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防守,不顾一切地防守。
当然,他们正面的防守也主要是为左翼的包抄部队赢取时间,虽然日军此时过江的部队已经达到一个旅团,第十个加强师团,总兵力达到四万二千多人,一个旅团的兵力已经过了一万六千,而且主要是步兵加强,两个联队的步兵接近一万。但已经有一个步兵联队继续前往霍马林,日军依然抱着袭击霍马林的幻想,丝毫没有把眼前的空降旅当回事。
现在阻敌的也就一个步兵联队,再加上辎重联队和部分工兵两千来人,面对强悍的空降旅,这点兵力无疑并不占优势,他们的意图就是把战斗时间延长,等到后面的第35旅团全面过江,再以压倒性的兵力全力歼灭空降旅。
日军的意图空降旅将士当然也明白,所以进攻也异常猛烈,就正面的道路上,已经倒下了一百多具空降旅将士的尸体,但冲锋仍旧在继续。
负责正面进攻的是空降旅的一团,团长李春桥此刻已经急得满头大汗,连续起五次冲锋都没有撕开日军的防线,甚至连推进到三百米的距离都没有做到,日军第十般。
就在刚刚,有一个火箭筒兵,借着强大的火力掩护,成功推进到一百五十米的距离,背靠大树,连续向敌人的战壕了两枚火箭弹,并且直接击中目标,当场就把日军的两挺重机枪打哑了,将士们趁此机会蜂拥上前,手里的ak47一路横扫,试图完全压制住日军,打得他们不敢冒头,但不到半秒中,一挺重机枪就重新咆哮起来,机枪手躲在战壕里根本不冒头,子弹呈扇面泼洒,瞬间就把冲锋的将士扫倒一片,随即另一挺也疯狂吐着火舌,战壕后面的掷弹更是如雨点般往前方砸,尤其是火箭筒兵所处的大树旁,前后左右起码砸了十几枚掷弹,当场就把火箭筒兵撕得粉碎,而冲锋的将士光这一次就阵亡了六七十,只把团长李春桥气得差点吐血。
“组织兵力,再给老子上”李春桥的衣袖高高挽起,单手举起ak47,一脸狰狞之色,此刻真有些急眼了。
团参谋长孙阳急道:“团座,敌人的火力太猛,正面进攻恐怕是难以突破,而且会造成更大的伤亡,我看还是转入侧翼吧,毕竟侧翼敌人的工事还没有完全齐备,火力也相对薄弱一些,虽然荆棘多一点,没有道路,但遭受这么久的炮火轰炸,基本都犁平了,而且地面上遍布弹坑,推进起来相对容易一些,进攻的效果会更显著。”
“放屁,箭型攻击,我们是箭头,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箭头,旅长就是要我们一鼓作气凿穿日军的防线,再转到侧翼,哪得多长时间就按我说的,再组织一次进攻,这次我亲自上,狙击手,上树,老子就不相信他狗日的能完全在枪口下隐形。”李春桥蛮横地嚎叫道。
特战师出来的军事主官,大部分都是蒋浩然从南山上带下来的老兵,李春桥也不例外。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单兵素养过硬,遇到战况不顺利,撸起衣袖就敢亲自往前冲。
在指挥上,也一个个都延续了蒋浩然的霸气,拿定的主意别人就很难更改。
孙阳不是从南山上下来的,到特战师还只有一年的时间,蒋浩然疯狂扩军的时候,各种指挥人才奇缺,参谋长刘鹤也四处搜罗参谋人才,从军校招、从各部队连哄带骗,也网罗了不少,孙阳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进的第四十集团军,原本是四十一师的一个小小的参谋,刘鹤慧眼识英才,把他网罗进部队,并且安排到特战师作战室,这次组建空降旅,也是刘鹤点名他担任一团的团参谋长。
看李春桥坚持,孙阳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也没有犹豫,马上部署进攻,并把几个警卫员单独叫到一边,严令他们一定要保护好团长。
狙击手背着狙击步枪进入丛林,在士兵的帮助下开始上树,几百米的距离,射距根本不用考虑,但丛林里树木密集、灌木丛生,距离太近,立即就会被日军现,要知道日军步兵的射击水平可不低,还没有上树说不定就会被他们干掉,距离太远又根本无法透过密集的树木看到前沿,所以这个射击位置并不好找,能有一条狭窄的缝隙看到前沿就算不错了,剩下的就只能等日军自己往枪口上撞。
一个排的士兵满脸油彩,脸上看不出表情,却眼神如电,注视着前方,呈弓箭步站立,手里紧握ak47,子弹上膛,身后跟着四个火箭筒兵,只等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嗷嗷往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