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碉堡被摧毁之后,九江机场全面落入雪狼特战队的控制中,赵志带着部队进入机场,在飞行员的指挥下对飞机进行加油、装弹、清理跑道。
叶兆丰驾驶着日军的零式战斗机在九江上空盘旋一周之后,再次降落在九江机场。
五十名飞行员虽然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在昆明航校都是佼佼者,但毕竟是第一次真正上战场,同时,日军零式战斗机他们都没有飞过,掌握上和操作技巧还要与他们沟通一下。
当然,叶兆丰也是第一次驾驶零式,但他的飞行经验和刚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学员自然不能等同,加上他早已经在蒋浩然嘴里,获悉日军零式战斗机的性能、内部构造、甚至是操作指南。
没上飞机之前,他对蒋浩然的话还有些嗤之以鼻,毕竟这是日军刚刚研制出来的东西,你蒋浩然又不是日本人肚子里的肥虫,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但自从上了飞机那一刻起,蒋浩然的描叙无不一一验证,叶兆丰简直不能用任何词语来形容自己的震惊。
日军九江机场共有轻重型轰炸机三十八架,零式战斗机十二架,还有两架侦察机,总共五十二架,只有一架轻型轰炸机机头被机枪扫射,不大修肯定是无法起飞,其他都没有受到损伤,正好蒋浩然带来了五十名飞行员,加上叶兆丰刚好每人一架,那架损坏的只能拖到机场边上。
有了赵志几百人协助,飞机很快完成加油和装弹,6续开出机场,先是两架侦察机东、西方向远远放出去,防备日军的飞机从南京或是武汉方向突然袭击,毕竟天已经亮了,九江机场失去联系这么久,日军派出飞机支援也很正常。
随后是十二架零式战斗机升空,担任空中警戒,十二架零式刚好分成四个三机编队,从四个方向防备敌人的攻击。
十二架零式战斗刚刚机完成空中编队,西南方向的侦察机就向叶兆丰报告,前方现日军的侦察机,距离约五千米,敌人好像对我方侦察机有所防备,远远绕飞。
担任西南方向警戒的战斗机编队正是叶兆丰,他飞长机,庄莹莹和另一个飞行员飞僚机。
日军的飞机上并没有通话设备,日军在空中的联络只能通过写字板、打手势或是摆动机翼来实现,但叶兆丰他们上了飞机之后,每人身上一台步话机,实现了空中通话功能,不管是在指挥上还是在战斗中,此功能立即就能将空战实力提高一个层次。
在收到侦察机的报告之后,叶兆丰再次确定敌机的方位距离,随即命令庄莹莹和另一架僚机对敌人侦察机进行前后包抄,同时命令地面的轰炸机赶紧起飞。
庄莹莹和另一架僚机接到命令之后,一摆机翼,一左一右迅朝前方绕飞而去。叶兆丰继续在正中直接向前,不到两分钟就现了一架敌机远远飞来,连续两次向左摆动机翼,大概是看到叶兆丰没有任何反应,立即转弯开始掉头。
叶兆丰马上明白日军侦察机刚才是跟自对暗号,这暗号没有对上,准备开溜了,立即全前进。
零式战斗机的优越性很快体现出来,虽然隔着几千米的距离,眼见日军的飞机在自己的正前方越来越清晰,就在叶兆丰准备按下机枪射击按钮的时候,右侧的庄莹莹驾驶的飞机突然钻出云层,出现在敌机的右侧,两挺二十毫米机炮同时开火,准确地击中敌机的机身,敌机随即冒出浓烟,尾翼的机枪也开始向庄莹莹开火,只见庄莹莹驾驶的飞机猛然爬升,躲过敌机的射击,随即从敌机上空紧咬着敌机疯狂扫射,直到敌机凌空爆炸完全解体,才一个大回旋从叶兆丰的飞机旁掠过,甚至得意地冲叶兆丰亮起了剪刀手。
“庄莹莹,干得漂亮,看来总座当时不让你开飞机是错误的,你简直就是一个天才”叶兆丰对着步话机嚎叫起来。
此时飞机离九江机场的距离并不远,还在步话机的有效通话距离以内,地面的蒋浩然都从步话机中听到了叶兆丰的话,脸上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庄莹莹总算是给他干了一件长脸的事情。
机场的轰炸机很快尽数飞离机场,但并没有急着离去,按蒋浩然的命令,所有飞机对九江城的日军进行一轮为时五分钟的扫射,为地面部队减轻压力,毕竟新四军和鄱阳湖独立大队的装备,差日军不是一星半点,不能让他们损失太重。
很快遮天蔽日的飞机对九江城的日军开始了肆虐,尤其是对鄱阳湖渡口的日军o4联队,进行了反复俯冲扫射。
五分钟后,所有战斗机轰炸机在机场上空组成空中编队,蒋浩然一手叉腰一手持步话机,叶兆丰的声音清晰传来,“飞行大队准备完毕,请总座下令”
“飞行大队听令,目标,武汉机场”
武汉机场。
去年被蒋浩然偷袭之后,机场再次重建,不但增加了炮楼碉堡等硬件设施,兵力上也大大增强。
日军华中地区的空中力量共有一个飞行师团,辖三个飞行大队,一个大队在南京,一个大队在九江,已经被蒋浩然全端了,第三个就是武汉机场,所辖三个飞行中队,各型飞机共计七十余架。
因为第十一军的防区是日军的最前沿,也是战争最激烈最残酷的地带,蒋浩然对日军的威胁始终是最大的,所以空中力量几乎都集中在前沿一带,方便随时应对蒋浩然的进攻。
此时已经是早晨五点半,天色虽然没有大亮,但机场的十数盏电灯将机场照得雪白,日军的地勤人员正在忙着给飞机加油装弹,人来人往行色匆匆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昨晚蒋浩然突如其来的进攻,让整个十一军的日军都开始备战,四架侦察机更是在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上天,奔赴各个前沿侦查敌情,尤其是九江机场,从凌晨三点就失去了联络,第一十军的军长阿南惟几中将急切想知道到底生了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