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五道黑影如同猛虎出林般箭射而出,直扑剩下的鬼子,雪亮的三菱军刺上下翻飞,又有四个鬼子无声倒地,还有一个鬼子在一声响亮的鞭啸之后,就双手在自己的脖子处奋力撕扯,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脖子,随即一个踉跄倒地,一个娇小的身躯电射而至,枪托如雨点般落在小鬼子的头上,庄莹莹倒要看看这枪托是否能砸死人,连小鬼子头上戴着钢盔都不管了。
剩下的最后一个小鬼子到底开枪了,慌乱之中并没有准头,也许他也根本没有打算伤人,只是用来鸣枪示警,给自己人通风报信。枪声在这寂静的午夜格外清脆响亮,甚至几里开外的日军巡逻艇,打着探射灯笔直地朝着枪响的方向开了过来。
当然,这鬼子也没有再开第二枪的机会,雷战手里的刺刀及时脱手,从鬼子的胸口而入后背而出,直接就是个透心凉。
就算日军的探照灯照过来,几里开外的距离鬼子也不可能看得清楚,队员们赶紧将鬼子的尸体拖进树林,就地潜伏起来,总座还没有出来,他们自然不能就此走人。
但形势却越来越危险,离定时炸弹爆炸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三十分钟了,蒋浩然依然没有任何消息,而且这日军的巡逻艇恐怕十几分钟之内就会开到江边,甚至附近的日军听到枪声都会赶来,就他们五个人,都知道要怎么来应付当前的局面。
九江鄱阳湖渡口,上百艘渔船木筏散落在渡口水域,而岸边早已经是人头攒动,王山虎的大嗓门在人群中响起,“一营左侧挡住星子方向的敌人,二营右侧准备接应大部队过江,三营四营居中,没有主攻助攻,攻进城就行,以爆炸声为号,立即行动”
地道里,雪狼特战队和五十个飞行员一个小时前就进入到了地道,蒋浩然不在,苏灿文俨然是最高指挥官,拿着蒋浩然留下的机场地图,再做最后的部署。
地道已经挖到敌人的暗堡旁边,可以看见圆形地基的钢筋混凝土,位置基本可以确定无误,藏兵洞也已经挖好,防垮塌的支撑物也已经架好,只等爆炸声响起,接着爆炸声的掩护,此地下挖开暗堡最后的土层,冲进暗堡。
从暗堡不大的空间来看,里面的兵力并不会太多,而突然的爆炸声必定会引起日军的短暂慌乱,全神贯注外面是肯定的,特战队员只有快挖开地道,及时消灭暗堡里的日军应该不是难事。
自武汉机场被蒋浩然炸掉之后,日军不但加固了碉堡、暗堡的防护,几个碉堡、暗堡之间全部用地道连接,可以保证兵力不受到任何影响地支援各个区域,但他们只怕做梦都没有想到雪狼特战队会从地底下出现,反而方便了雪狼特战队从内部来攻陷他们。
暗堡右侧就是兵营,据蒋浩然两天的侦查,日军的飞行员也住在兵营里,机场的日军守军是一个大队,晚上兵营的人数加上飞行员和地勤人员大概是地勤人员和飞行员三百余人。穿过兵营就是南北角的碉堡,机场的入口处在西北角和西南角的碉堡中间。
暗堡左侧是油库和机库,再是东北角的碉堡,横过去是东南角的碉堡。
特战队进入敌人暗堡之后,尽量不惊动外面的日军,解决掉暗堡的敌人,一个四十八人分队沿地道快通过机场,占领对面的暗堡,快分流,一左一右抢占西南角和东南角碉堡。
两个暗堡各留四名狙击手,通过暗堡枪口对机场的巡逻兵和哨兵进行点名,防止敌人穷凶极恶炸毁飞机。
一个四十八人分队另加两个十二人小队从右侧进入敌人的兵营,消灭兵营里的敌人之后快向西北角碉堡推进。
两个十二人小队从左侧进入,经机库、油库直奔日军东北角碉堡。
行动没有时间限制,直到全面攻陷为止,同时,但凡现手臂上缠白毛巾的伪军和便装人员,都不能开枪,那是自己人。
叶兆丰带领飞行员留在地道等候通知,一旦拿下机场,所有人立即奔赴机场,指挥机场伪军对飞机进行加油、装弹,完成后立即起飞,在空中等候总座的命令。
任务分配完毕,苏灿文眼神冷峻地一扫全场,压低嗓子道:“还有问题吗”
“没有”一百多人轰然应诺,根本没有人提兵力不够的问题,就连第一分队的铁二蛋,他可是要带着一个分队另加两个小队,加上自己才七十三人,去对付日军营区八百余人,还要快占领碉堡,光听到这个数字就能让人头皮麻,每个队员必须消灭敌人十几个之多,但没有人提出质疑,甚至连任何疑惑的表情都没有,仿佛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
苏灿文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离三点钟已经只有二十分钟了,果断地扬起左手,做了一个前切的动作。
“一分队出”分队长铁二蛋快地跑起来,几十名队员紧随其后,很快消失在地道里。
“二分队出”分队长黄树林也低吼起来。
跑在最后的是姜石的第三分队,直到所有队员都进入新修的地道,苏灿文向林珑微微点了一下头,又冲叶兆丰挥挥手,才摇摇摆摆跟随其后,倒是很有蒋浩然的做派。
叶兆丰却紧张地叫住了苏灿文,这总座到这时候还没有回来,是不是该派几个特战队去接应一下
苏灿文上上下下打量了叶兆丰一番,好像才认识他一般,歪着头颇具戏谑地说道:“哦,这也难怪,你跟总座出任务少,不知道总座本领,我再跟你科普一下,纵然千军万马在总座面前就是个屁,你就不用瞎操心了,还是想想怎么把这几十架飞机开上天吧对了,这鬼子的新式飞机你们能飞吗别到时候兄弟们辛辛苦苦拿下机场,你小子告诉我们只能用炸弹炸飞”
“王定把你揍扁”叶兆丰望着苏灿文挥舞着拳头,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