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大多拥有可以无视语言,直接领悟到对方准确意思的能力。
哪怕雷文故意用穿越前的狗屁文言文堆砌这句话,也无碍于宙斯清晰领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几乎第一时间,宙斯就雷霆大怒了。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当他怒火作的前一瞬,雷文切断了联络,而他手也不弱,从一开始宙斯就知道雷文不是那种他可以轻易秒杀的对手。
在雷文有最大号的巨型世界奥瑞世界掩护下,跨世界攻击什么的,纯粹是浪费至高神力。
就在这时候,刚刚被宙斯搂在怀里的女神已经飞了出去,姿势曼妙地飞过虚空,落到了宙斯对面,一个跟宙斯神座同样高度的至高神座上。
那是一个跟宙斯神座同样辉煌的神座阿萨神系至高神奥丁的宝座希利德斯凯拉夫。
这位飞出去的女神,自然就是奥丁的神后、正妻、爱神、天空与大地的女神弗丽嘉了。
如果,奥瑞这边任何一个存在看到这一幕,都会震惊不已,宙斯不是已经降服了奥丁,并睡了奥丁老婆了吗
很显然,并不是这样。
明明这里应该是奥丁的奥林匹斯至高神殿,神殿的空间内,却仿佛共存着两个能级对等的至高世界,不,应该说至高神殿有着奥林匹斯的外皮,内里却是由两个等大的神殿组成。
阿萨神族这边是英灵殿瓦尔哈拉,金碧辉煌的巨大神殿仿佛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国度。瓦尔哈拉共有五百四十个大门,每个门宽可容八百位战士并排进出。
正门上方有一个巨大的野猪头和一只鹰;这鹰的锐目能看见整个阿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透过那个可容数千名战士并排出入,足足过千米高的巨大的敞开正门可以看到,宫殿的四壁是由擦得极亮的矛所排成,显得光明炫耀、寒气逼人;瓦尔哈拉的宫殿顶部是由无数块金盾铺成,行走在宫殿中,恍若头顶上就有无数个和煦的太阳在照耀,给人一种辉煌荣耀之感。
宫内每一张座椅上皆覆以精美的铠甲,这是奥丁给他的客人所有被女武神瓦尔基里引领到英灵殿的英雄的礼物。
大殿中,数不清那么多个整齐的百人方阵,铺满了奥林匹斯诸神的视界,跟随仿佛无限宽广的英灵殿,一直延绵到远方。
而奥丁的至高神座希利德斯凯拉夫也跟传闻中有所不同,神座的原貌已经不可见了,在整个神座两翼挂了将近十个大大小小的头颅。
仔细感应,谁都会惊诧莫名。
因为每一个头颅,居然都是神上神的头颅。
奥丁的外貌大概是五十岁左右的人类,他身材高大,有着灰色头和大胡子,头顶微秃。
他穿着灰色的衣服,戴青色大风帽,外面又披以青底而有灰色斑纹的大氅;这是有着苍穹和灰云的北方天空之象征。他的右手里此刻拿着他那根无敌的至高神器长矛冈古尼尔。
他的手指上,带着名为德罗普尼尔的指环,这是阿萨世界的是侏儒在为索尔打造雷神之锤时同时为奥丁所打造的。每隔九天就会生出一模一样的八个来,是富庶的象征。
他张开了左臂,迎回了自己的神后,更是厌恶似的拍了拍刚刚宙斯搂过弗丽嘉的地方。
对于这个细节,在另一边的宙斯也毫不在意。他笑了笑,手指一勾。
在丝毫不输瓦尔哈拉的奥林匹斯圣山上,宙斯端坐于奥林匹斯至高神殿的神座上。
几个穿着打扮迥异于奥林匹斯诸神的女神,不管她们的眼眸中隐约带着悲哀还是愤怒,全都迅上前,罗衫半解,极为亲昵地送上了自己的拥抱和热吻。
没错一如奥丁用敌域神上神的级来彰显自己的勇武。宙斯则用更为符合他口味的方式,毫不示弱地向奥丁宣示着他各种意义上的强大。
在宙斯的至高神座旁边,坐在黄金宝座上的天后赫拉异常美丽,她用那双炯炯有神和洞察一切事物的大眼睛,静谧地端详着这些曾经的神后和神妃们。
“呼”不置可否地叹了口气,赫拉动了动她洁白如白色百合的臂膀。随即,一头秀美的金色卷从王冠下边泻出,流露出威严而安详的神情。
但赫拉越是如此,那几个正在侍奉宙斯的前神后、神妃就越是惶恐。
赫拉的善嫉是无比出名的,她曾无数次派出魔物或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暗杀自己的情敌。
可惜,她所有的权势都是基于宙斯,在这种大场合里,特别是刚刚被雷文羞辱过的宙斯,更是无论如何不能在这种场合输了气势。他有意无意地瞥了赫拉一眼,赫拉登时感到宙斯赐予她的雷霆之力被抽走了一小半。
赫拉立马微微低下了头,不再看那些围绕着宙斯的莺莺燕燕,很遗憾,她们调笑的声音依然传入了赫拉的耳朵里。赫拉不由用锐利的指甲深深掐入自己的掌心当中。
这时候,奥丁说话了。
他洪亮的声音中仿佛带着至冷的寒冰。
“那个雷文云菲尔德,似乎不好对付呢。小心点准没错,毕竟一个在短短数年里白手起家,坐上至高之位,还征服了多个世界的神上神,不会是无能的废物。”
宙斯一笑,顺手捏了一把某个前神后光滑的脸蛋儿:“那又怎样他再强,能强过你我联手么”
“我只是提醒你。”奥丁对于宙斯在谈正事时还半真半假地玩女神有点生气了。
宙斯也正色了:“在世界树多元宇宙里,不会有比我和你更强大的神上神了。我既定的方针不会改变,如果你担心的话,我也不介意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向我效忠。当然,不是你这种口头上的,而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
真正意义上的效忠
奥丁当然知道所谓的真正意义是什么看看吧,在奥林匹斯至高神殿里末位那只匍匐在地上的人形乌龟就是宙斯所说的真正意义上的效忠了。到底是多么没骨气的神上神才会做出自己当乌龟,看着大仇人欺凌自己妻女而不敢吭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