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结果是意料之中,但过程却是相当曲折呢。”当废柴叔回到观战空间时,倦梦还第一个开口对其说道。
“啊”废柴叔应道,“因为对手很强啊。”
他话音未落,鸿鹄便插嘴道:“得了吧分明是因为你打得太随意了,导致出现了变数;若是我的话,在他用完那招命不久矣三百年后的虚弱时间里,直接就是一个纸箱杀招呼过去了。”
“哎其实可以理解”闻言,七杀也顺势加入了谈话,“换成是我的话,在试出了对手的极限、并发现自己优势很大的情况下恐怕也会做出和废柴叔相同的选择。”
“废话,换成是你的话,现在咱就不是领先而是落后了。”鸿鹄可是一点儿都不跟七杀客气,从他们讲话的方式来看,两人明显是相当熟络了。
“哈哈哈”七杀是个性格直爽的人,这么说话他反而自在,“那倒也是且不说他那个被折断了脖子都没事的防御能力,就说他先后释放的两个杀招,哪怕我已经看过一遍了,也完全没有应对的头绪。”
“其实都一样”废柴叔耸肩接道,“我只是靠着各种重生能力把那两招造成的损伤化解了而已,严格来说佐佐木铭那两招,我也是一招都没接住。”
“所以我说你太随意了啊”鸿鹄又道,“既然第一招已经把你墨镜的那次重生给用掉了,当时就该立刻用最稳妥的方式切实地将对手杀死的。好在佐佐木铭最后的那招没有砍断你的脖子,否则躺的就是你了。”
他的分析很正确虽说是马后炮,方才,佐佐木铭在濒死之际使出的那招病剑燕返,是完全有机会将废柴叔斩杀的。
可惜由于佐佐木铭处于倒飞而出的状态,且双手的手腕都已骨折了,使得斩击的轨道发生了偏差;最终,燕返的三剑分别砍在了废柴叔左肩、右肘和肋部尽管这使得废柴叔的整条左臂和右前臂都被斩飞、且流了很多的血,但终究还是没能把叔的头给砍掉。
和佐佐木铭那病体不死神功相比,废柴叔身负的续命技能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当年比克亲授给他的这招再生术有着“消耗大量体能”的缺点,但在关键时刻,这种可以断肢残生、并修补全身所有开放式伤口的技能确是可以救命的。
废柴叔也正是靠着这招,从“燕返”造成的伤害中快速恢复过来,并追击而上,解决了已然透支的对手,拿下了第一场的胜利。
“嗯鸿鹄说的没错。”沉默几秒后,废柴叔点了点头,对大伙儿道,“分明是有很大优势的先锋战却打成了一场险胜,都是因为我在思想上太松懈了。”他微顿半秒,“主要是前三轮的比赛全都轻松晋级,让我有些得意忘形,几乎都忘记这是在打淘汰赛了。
“巅峰争霸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若抱着那种只要最后赢了就好的想法,用平时打杀戮游戏的心态去打,极有可能会被硬实力弱于自己的对手翻盘的”
“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对接下来要上的这两位来说并没有什么借鉴意义。”这时,向来话少的曌影王,用他那普通的声音、普通的语气接了一句,并顺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天马行空和畀老湿。
此刻,小马哥正摆着他那张标准的热血脸,在角落里做着毫无意义的热身运动;而老毕则紧张得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俩,一个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留手”,另一个根本没有留手的能力无论是给他们加油还是给他们忠告,都没有什么意义,至少从心态上来说,这个组合不会受到任何外来因素的影响。
比赛将于三十秒后开始
随着系统语音响起,两队的四名选手双双被传入了战场。
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匆匆过去,战国vs废柴联盟的第二场胜负“中坚战”,已进入了准备阶段。
废柴联盟这边派出的队员,刚才已经说过了,是天马行空和畀老湿。
而战国那边,出阵的是织田爱和今川义。
“果然,又排出了我方预料之外的阵容”当看到对方上场的队员时,身在观战空间中的佐佐木铭暗道了一声糟,并在心中念道,“此前三轮,废柴联盟的三场中坚战都是由鸿鹄本人出战,其中两次搭档曌影王、一次搭档倦梦还而今天,他不但在第一轮派出了废柴叔来反狙击我,还改变了自己的位置,将畀老湿这个隐藏的最强王牌拉到了中坚战的双打位上,再让原本只会打单的天马行空来抱畀老湿的大腿”
念及此处,佐佐木铭不由得轻叹一声:“唉赛前推测这场对面至少会派出一个远程或召唤专精的即本体体术较差的队员来,所以我们这边才用侦查专精的今川来辅助最强的织田出阵,务求用突击战术直接干掉对手一人可没想到对方竟然派出了这种组合,那么我们的原计划肯定是行不通了可恶智将鸿鹄,你好深的算计”
佐佐木铭的这些想法,虽然从他的角度来看十分合乎逻辑,但实际上他无疑已经成为了畀老湿这一“战略性心理打击兵器”的牺牲品。
与此同时,战场之上。
“切鸿鹄那小子,居然把自己排到后三场去了吗”今川义看到对方的阵容时,口中也是念念有词。
他本来想在这场2v2中亲手报s2时的一箭之仇,可没想到对方却派出了两个从未和他交过手的人,而且其中之一还是传说中的畀老湿。
“我说现在是去纠结那种私人恩怨的时候吗”听到队友的念叨,织田爱即刻接了句话。
说这话的同时,她的视线始终都直视着前方,盯着屏障对面的某个男人
“呃”今川义还从未见织田爱用这么凝重的、如临大敌的神色和语气讲话,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别发呆了,赶紧把注意力放到敌人身上,战斗早已经开始了。”织田爱说这第二句话时,依然没有转头;不仅如此,目不转睛的她,在这屏障尚未消失的时刻,竟已提前摆出了一个防守的架势。
今川义闻言,紧张地吞了口唾沫,随即便转过头去,几乎不假思索的看向了畀老湿。
仅是和对方目光一触,今川义就浑身一个激灵。
此时,畀老湿以一个双脚微分、双手在胸前交叉的姿势站立着;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那肃杀的目光、无言的气势,却仿佛可以穿透屏障般,使人不寒而栗、压力倍增。
“怎怎么回事”两秒后,今川义压低了声音,用接近腹语的方式歪着嘴问织田,“那个架势难道不是破绽百出吗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力量和体势的律动但他的眼神却是一副随时可以取你们性命的样”
“别说傻话了”还没等今川把话说完,已是满头冷汗的织田爱便低喝着打断道,“以你的水准当然看不出来了至少也得是掌握了脱力的人才能明白,他那个貌似破绽百出的架势,实际上是在向我们传达像脱力这种雕虫小技,我用任何姿势都可以发动的意思;换言之在他所处的那个境界,早已不拘泥于架势这种流于表面的东西,那些在我们看来需要全神贯注使出的高超技巧,在他眼里不过都是些杂耍罢了”
“什什么”今川义听罢,冷汗也下来了,“他竟然已经强到了那种地步吗真是可怕的男人。”他一边说着,一边也摆出了戒备的姿态。
而此时此刻,屏障对面的畀老湿,其内心独白却是
“不妙啊超级不妙啊由于太过紧张,身体僵硬得都不能动了明明是想露出轻松一点的表情,结果不由自主地就摆出了一张便秘脸这样下去会被秒杀的吧对手八成已经盯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