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岛屿后,海盗们在海滩边收拾一番,擦亮了弯刀、给火枪填上了火药、等完了各种技能的pc们也有类似设定,但他们看不见游戏菜单之类的东西,只是凭感觉
总之,整备了五六分钟,他们便列好队,向着岛上的密林进发了。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人,是疯眼。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当黑胡子提起要带上这家伙的时候,封不觉、鸿鹄和斯诺就全都猜到了疯眼会被当成探路用的小白鼠。
而紧随疯眼其后的,是黑胡子手下的一名干部。
这名干部的名字叫涅斯鲁,看面相大约四五十岁,不过实际年龄可能几百上千;他穿着很普通的短衫、中裤,腰间也配着很普通的弯刀和火枪,要说他身上有什么比较突出的特点,那应该就是他头顶的“蛋糕头”发型了。
可以想象在海上,要保持这种“立起来”的头型无疑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别说是干部了,就算是黑胡子这船长,也难免要被风吹水淋的因此,某种意义上来说,涅斯鲁的蛋糕头比任何衣着和物品都更能凸显出他的与众不同来。
随后,跟在涅斯鲁后面的,是蒜头哥他们那三人组;作为安娜女王复仇号上的中坚人员,在遇到突发情况时,他们的经验和战力都可以给涅斯鲁提供很好的帮助。
接着,还有五名以战斗见长的普通水手,跟着蒜头哥他们,随时准备做出支援。
以上这十个人,就是这支“寻宝队”的先头部队了;他们是队伍中最危险的一批人,时刻都得保持警戒,要不然很可能被类似“蝗沙”的东西杀个措手不及、性命不保。
而黑胡子以及三名玩家所处的位置,在那十人的后方,即队伍里最轻松、最安全的位置。
再往后看,玩家们的后方,还有一名船上的老干部沃格先生。
这名性格暴躁、说话难听的老水手,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由他在队伍当中坐镇,黑胡子也能省不少心。
而沃格先生身后那十几人,基本上全是普通水手了,黑胡子带来的另外两名干部,都留在了队伍的最后方断后。
那两位,是一对半兽人兄弟,哥哥叫马克蹄大,其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马,弟弟叫马克脖粗注,这两位名字虽然看上去是英语,但姓却是在前面的,其头部是马、脖子以下则是人。
两兄弟都属于头脑简单、四肢极度发达的类型,大致就是那种“很适合当海盗、但这辈子都不可能自己当船长、真要当上了也会很快导致船毁人亡”的类型。
从黑胡子安排的这个队伍和队形也不难看出,这剧本的难度不算高;只要玩家们愿意,混在这队伍里一直混到通关都是可以的。
本来应该如此的。
然而,即使系统也无法预料到,会有“不受其控制”的意外因素介入。
事实上,当那位“大师”出现时,整个剧本的走向和难度就已经失控了。
如今这剧本的难度,并不是用一般意义上的“普通”或者“噩梦”可以衡量的,因为不管是“普通”还是“噩梦”,终究也是在系统的调控范围内的一系列因果事件的汇总。
但玩家们现在正在经历的一些事,与“超维入侵”一样,并不是系统可以在“游戏规则”之内进行调控的事态。
所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就在封不觉他们跟着黑胡子的人马在“北岛”的密林中穿行时,安娜女王复仇号上,那个自称为“肯”的、一脸疥疮的驼背男子,也有所行动了
“那家伙已经在南岛登陆了吧,这让人绝望的超高能量反应不知道封不觉发现了没有。”但见,肯拿着一瓶酒,坐在船舱的角落,自言自语。
“发现了又怎样你能保证他会站在哪一边吗”还是肯在说话,声音没变、但语气判若两人。
“呵这倒也是,谁也无法预测那个男人的想法。”肯又变回了之前的语气,笑了一声。
“封不觉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依我看,我们大可不必将他卷进来,反正我们决定来执行这次任务时,也没有打算借助第三方的力量。”
“呵呵那家伙肯定也不希望把封不觉卷进来吧,毕竟那是封不觉啊把别人辛苦经营的计划变成泡影、让全世界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走上邪道是他最擅长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将他牵扯进来反而会增加我们的成功几率吗”
“没错
“当前的局面下,我们是破坏者,而那家伙才是经营者。
“论实力,我们处于绝对弱势,根本不可能与她正面交战。
“我们身为破坏者的唯一优势就是可以主动出击、且不需要太多的章法。毕竟就算我们对付不了那家伙,收拾一下幻魔教会的喽啰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在这种前提下,封不觉的介入和搅局势必能极大地增加我们这边的胜算。”
另一个语气听完这几句,沉默了几秒,再道:“但是即便假设封不觉会在了解了相关的信息后站到我们这边,论硬实力,他也绝不是二十三的对手吧。”
“啊我知道,如今的二十三,算上你、我,再加上那三名玩家,也同样奈何不了。不过我考虑的,是别的可能性。”
“那是什么”
“哼你就没意识到吗”
另一个语气没有回答。
两秒后,第一个语气接道:“为什么我们的船和褐藻号接近时,二十三没有直接对我们的船发起攻击呢她毫无疑问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了不是吗”他顿了顿,“非但没有攻击,还十分谨慎地在一定的范围之外就遁走了。”
另一个语气思考了片刻:“因为她不想让封不觉发现自己”
“正确。”第一个语气应道,“她在南岛登陆,恐怕也是为了跟封不觉保持距离;很显然,她能够非常精确地估算出封不觉的查探范围,故而一直在躲避着对方。”
“这点可以利用。”
“嗯我们,也下船吧。”
言至此处,这个在旁人看来“独自在角落里自言自语的驼背酒鬼”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