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上旬,大雪此处指节气。
这天,s市的天空,真的降下了一场雪。
这是一座不常下雪的城市,即使下了,也基本不会积起来。
今天的这场雪,也不例外。
虽然空中飘落的是雪花,但落到地上时则已成了雪水。
“你可真会挑日子”包青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那绵绵的雨夹雪,虚着眼道,“就冲这天气,也值得出来走一圈。”
谁都听得出他说的是反话。
此时,正坐在沙发那儿和小叹一起对着电视打游戏的觉哥头也不回地接道:“谁让你不开车过来的”
“我老婆去超市遛孩子,把车开走了。”包青理直气壮地回道。
“那你也可以打的过来啊,谁让你挤公交了”封不觉又道。
“你给我报销啊”包青反问道,“还打的就一起步费够我乘公交来回两三次了。”
“切你一公务员还在我们面前哭穷”封不觉道,“就冲你在九科领的那份工资,直接再买一辆车不也跟玩儿一样”
“废话,我的工资单和所有开销全部都由我老婆严格把控着呢。”包青回道,“就算是在路边摊吃个包子,我也得口头汇报一下,要不然帐对不上。”他顿了顿,“你倒好让我买辆车我怎么跟我老婆解释钱从哪儿来的”
“你可以告诉她你利用学生时代的化学知识、结合一点点个人的艺术天赋,研制出了一种新型的蓝色甲基安非防和谐他明配方。”封不觉笑着回道,“这段日子以来,你一直用业余时间帮人okg一些这样的药品,并从中获得了几千万的收入,且那些钱目前全都被藏在了你们家的地板底下。”
“你以为我真听不出你在玩绝命毒师梗么我是不是为了增加可信度还要去伪造个癌症报告什么的啊”包青回过头,果断地吐槽道。
“呵呵嫌麻烦是吧。”封不觉笑道,“那你直接告诉她你是九科的特工不就得了这样以后你们家的花销也能更宽裕一点,省得像现在这样有钱没法儿花。”
“你少啰嗦,我那身份是说暴露就能暴露的吗你把国家安全当什么了”包青应道,“再说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回了沙发旁,“我在你们俩面前哭个穷怎么了小叹咱们就不说了就说你吧”他走到觉哥身旁坐下,“你最近不是也通过某种非法渠道捞到了几十万美金吗”
“嗯果然已经知道了吗”封不觉有些心虚地念道。
“废话,你以为把钱放在包里、再存进银行的贵重物品保险柜就能掩人耳目了”包青道,“当我们干什么吃的”
“切早知如此我就直接办张卡存了算了。”封不觉念道。
“其实啊觉哥。”这时,一直在旁边默默地打着游戏的小叹开口了,“你要有那种不方便处理的钱的话,可以给我啊,我换点儿咱们家的钱给你不就行了。”
“哦可以吗”封不觉猛然转头,看向小叹道。
“当然可以啦。”王叹之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回道,“我们家旗下很多生意都是可以消化掉那种来历不明的钱的,哦对了雨姐她家开的画廊其实也可以啊。”
“啊,这我倒是知道。”封不觉接道,“艺术品拍卖这块呢向来就是黑手党们用来”
“喂”这一瞬,包青用惊愕的表情和一声大吼打断了那两人的对话,“有没有搞错啊当我死人啊明目张胆在执法人员面前交流洗黑钱的经验啊”
“干嘛呀”封不觉不服道,“说说也不行啊咱们老百姓已经允许你们放火了,你们就不能让咱们点个灯么”
“行行行我不跟你说这个。”包青赶紧转移了话题,看向王叹之道,“小叹,你婚期定下了吗决定了日子,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得存点儿钱、给你备份贺礼。”
“呃还没呢。”小叹回道,“最近我们双方家长正在交流中”他回完这半句,稍稍停了一秒,再道,“话说贺礼什么的心意到了就行了吧,不用送得很夸张啦我和小灵又不缺啥。”
“切你以为是我想送很贵的东西么”包青斜视小叹道,“我这礼是送给咱们科长看的”
“哈”小叹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对啊我好像快要变成你们科长大人的孙女婿了啊。”
“你是我的发小儿,你未来老婆的爷爷是我的顶头上司你们的婚礼上,我要是不表示表示”包青说这话时,眼中仿佛浮现了许多可怕的回忆,“那科长肯定是不会轻饶我的万一他一个不爽,把我调去跟东风兄一块儿工作,那可就”
“慢着”封不觉从他这话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当即打断道,“你说东风”
“是啊。”包青回道。
“就是策划了马骏骁那起绑架案的、曾是赌皇斋监赌人的那个东风”封不觉道。
“还有哪个东风”包青又道。
“原来这人还活着啊”觉哥奇道。
“那是啊你以为呢”包青问道。
“我以为他八成已经在你们的某种不道德的科学实验中丧生、或是变异成怪物之类的东西了。”封不觉回道。
“你到底把我们想象成什么机构了啊”包青嘴角抽动着念道,“低龄向特摄片里的反派组织么”
“所以说”封不觉绕开了对方的问题,接着道,“东风现在为你们工作了”
“啊他被强制征召为仓库管理人员了。”包青回道。
“什么仓库”封不觉又道。
“你不会想知道的。”没想到,包青还没回答,小叹却是插了句嘴。
“喂喂喂几个意思”封不觉看小叹的眼神也变了,他一脸惊异道,“你好像知道些什么啊”
“嗯”小叹摁了下手柄上的暂停键,抬起头来想了想,随后沉吟道,“这就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