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劲风乍起,但见身形丕变。
封不觉在迎上对方掌风前的一刹,竟是踢脚虚踏、腾身猛进,骤然改变了自己的行进方向。
“什么”湿婆那势大力沉、势在必中的一掌击在了空出,不由得体势一倾,心中暗惊,“这怎么可能净土的持续时间至少还剩二十多秒,失重接触就更不必说了在技能和装备失效的前提下,他是如何改变自身飞行轨迹的”
两人身影交错的一秒之间,湿婆的脑海中已闪过了诸多推测:“又是物品效果吗但没见他从行囊或口袋里取什么新东西出来啊而那些能直接穿戴在身上的物品都算作是装备,就算有特效也不能发动才对;莫非他是靠纯粹的体术办到的也不对空中虚踏在失重环境下是毫无意义的,除非是踏到到某种实体上,否则力量再大也不可能改变方向。”
湿婆的战斗经验毕竟丰富,在他不断做出推论并不断自我否定的过程中,他已靠着本能调整好了体势,并重新面向了敌人。
然而,当他的视线重新锁定封不觉时,却见到了无比诡异的一幕。
嗞嗞嗞嗞嗞
只听得一阵阵似杂波般恼人的怪声自封不觉的身上传出。
与此同时,觉哥刚才做出虚踏动作的右腿已经完全“光化”,变成了由一团模糊的、不停闪烁的数据光流。
“哼完成度着实有点低啊”封不觉一边思索,一边在空中再整态势,稳住了身形,“不过能成功使出来就好,从零到一这步是最难的,这步迈出去了,便是一片新的天地”
“喝”下一秒,一声轻喝便打断了觉哥的思路。湿婆惊疑之余,手脚可没有停下,收招整势的他,转瞬间已是变向疾飞,又一招接来。
“呵选这家伙当对手还真是选对了”面对那前势再续的追击,封不觉却是欣然一笑,心道,“坚守基本原则、无懈可击的战略,迫使我率先露出了破绽;能够精确把握战机、适时将技能全开的决断力,让我陷入了被动。最后在那份强悍的实力支持下,用紧锣密鼓、毫不留情的连续追击把我打得全无喘息之隙,徒有招架之力。”觉哥不禁在心中给湿婆点了个赞,“无论战力、策略、直感都是当之无愧的超一流水准。”
嘭嘭叱
封不觉心中虽在称赞对方,但行动上也完全没客气。他及时地用那条没有被光化的左腿连使了两次月步,和对方拉开了距离,随后就是马不停蹄地回敬了一记岚脚。
“疯不觉你总能给我惊喜。”这时,湿婆已经恢复了冷静,他在空中流畅地腾挪几许,闪过了岚脚的斩击,并沉声说道,“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但看起来你至少已经恢复了使用技能的能力。”他冷哼一声,“哼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能破净土的人,真令我大开眼界啊。”
“我破的可不止是净土。”封不觉则是淡然应道,“那尚未完全失效的涤罪和失重接触也都已不再发挥作用了。”
“哦”湿婆试探着问道,“那我能不能问一下你用的是什么法子呢”他将视线稍移,微顿半秒后接道,“另外你用的那个方法,和你正在发光的那条右腿又有何关联”
其实湿婆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反正问问也不花钱,他可不认为对方会回答这个问题。
“方法嘛”没想到,封不觉真的回答了,“用四个字就能解释二阶魂意。”他的语气很平静,也不像是在胡扯,“至于我这条腿的异状自然是初次使出二阶魂意产生的副作用了。”
“你说什么”在这场战斗中,湿婆第一次神情陡变,“你说二阶是什么意思”
“呵呵”封不觉笑了笑,“字面上的意思呗。”他摊开双手,悠然接道,“说来也巧我的一阶魂意,恰好也是在与你交手的过程中觉醒的,或许这确是一种缘分吧。”
“这段孽缘我情愿不要”湿婆很快便整了整神色,恢复了冷眼逼视的状态。
“好了,我已经解答了你的疑问,那么”紧接着,封不觉便朝对方勾了勾手指,“闲话少说你那一阶魂意,我至今都还没有领教过呢,使出来让本大爷乐乐如何”
“既然你这么坦诚我再这么藏着掖着,似乎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啊。”湿婆应了一句,随即便发动了自己的魂意毁灭之眼。
这一魂意,与若雨的极限效率相仿,属于那种需要主动开启的持续技。持续的时间越长,玩家的精神负担也就越大。
湿婆在开启毁灭之眼的时候,他的额头会从中间裂开,展露出一只竖立着的、赤色的眼睛,而这只眼睛的效果是
啾
在张开毁灭之眼的瞬间,就有一道赤色的光束从其中窜出,一纵即逝。
这道光束属于炎属性纯能量攻击,无任何释放征兆,而且速度远远超过了音速。
当封不觉听到那赤芒掠空之声时,他的胸膛已然被那光束给洞穿了。
“原来如此”封不觉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窟窿,发现那伤口的边缘已被高温超高速地烤过一遍,几乎没有血液从中渗出,不过也因此不会再愈合了。
而他支气管、脊椎和肺部均已有部分被蒸发,以下的肢体很自然的失去了知觉,他整个人也开始迅速地朝地面跌落。
“可惜这一招的发动全凭眼球来校准,与射击专精无关”湿婆说这话时,还朝着封不觉飞了过去,“要不然我一定会优先把射击专精练到a级甚至s级,以保证这招可以命中目标的大脑。”
“不愧为毁灭之眼看似动静不大,平淡无奇,实则是极凶极恶,锐不可挡”两秒后,已经失去了部分胸腔的封不觉,竟然说话了,“可惜这招是无法在短时间内连续使用的,而且对其破坏力的自信,让你冒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