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唷我来自街头,口袋里什么都没有我缺吃少穿,过得像只流浪狗
可就算迷途,我也不畏艰辛劳苦信念已达,前路便不再模糊
无论身处何处,我会当你的指针hiphop就是教堂,我就是你的神。
唷唷请坚持斗争,我会用说唱帮你度过困难的人生”
以上,是节目组刚刚收到的一段影像
这段vcr也是封不觉用那台被拆下的摄像机拍摄的只要他重新开机,游轮上就能接收到该设备的信号。
画面中,被藤条捆在树上的奥观海,正一脸惊惶地对着镜头进行即兴说唱
说唱结束后,画面就再度变为了一片漆黑。
监控船舱内,也又一次陷入了死寂。
但数秒后,讨论声便此起彼伏地爆发出来
“这是在搞什么奥观海被胁迫了吗为什么要逼他说唱”
“你们看他背后的大树和伊斯特古那段录像里的树一样他还在那儿”
“难怪到处都找不到原来一直就躲在那个区域附近吗”
“我说奥观海和史蒂芬碳不是一伙儿的吗他怎么被绑起来了碳去哪儿了”
“难道那儿还有别的什么人”
“不可能,岛上的其他人全部都在监控之下。”
“那这一段影像,恐怕也是史蒂芬碳所拍摄的了他居然对身为伙伴的奥观海下手了吗”
“上帝这家伙已经疯了吧,你们看到奥观海额头上的伤了吗”
“我们得在他干出更恶劣的事情之前阻止他”
“行了都静一静”当众人七嘴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立即hod住全场。
舱内几十号人齐刷刷地回过头去,看向了一个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那是一名颇为年长的男子,留着简洁的白色短发和络腮胡,身着一件黑色的休闲衬衣。
虽已年过六旬,但他仍是神清体健,器宇不凡。他的双目深邃、有神,鲜明的面部轮廓大额头让人一眼难忘。
他,就是荒野求毒的总导演,亦是该宇宙中最伟大的导演之一詹姆斯弗朗西斯还没聋。
“让我理一下思绪”还没聋稳住场面后,即刻颌首沉吟道,“这位九号选手,史蒂芬碳先生先是与奥观海结成同盟,商定好了一起去袭击其他选手;然后,他们便一块儿干掉了伊斯特古,拆走了我们的一台摄像机,拍下了一段类似恐吓视频的东西接着,史蒂芬碳又袭击了奥观海,并重新打开摄像机,逼着后者在镜头前来了段说唱”
“嗯”念及此处,还没聋皱眉接道,“碳先生的部分行为,的确有些无厘头。但客观上讲,他依然在比赛不是吗”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了众人的脸,“他既没有违反规则,也没有违背自己的目的。除去那些诡异的、疯癫的表演外,史蒂芬碳所做的也无非就是用规则允许的方式淘汰了两名竞争者而已。”
他说得好有道理,船内的其他人全都无言以对。
半晌后,才有人接道:“那您的意思是不去管他”
还没聋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手放到了右侧的下巴旁,用两根手指扶着脸颊,作沉思状。
又是一阵沉默降临,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位话事人做出进一步的指示。
片刻后,还没聋终于开口接道:“给我接通贝尔。”
大佬就是大佬,对讲机明明就在他面前的桌上,还要人家拿给他
不过,没人对此表示异议一秒不到,就有人上前两步,把对讲机递了上去。
还没聋抬手接过对讲机,举到嘴边道:“贝尔,我是詹姆斯,听到请回话。”
作为总导演,他有许多特权,其中之一就是与岛上的工作人员通讯时,他不需要说“海豚”啊、“袋鼠x号”啊之类的代号,直接报名字就行了。当然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也只会与贝尔进行通讯。
“呼我是贝尔。”隔了七秒左右,蛤蜊尔斯的声音才从对讲机中传出,“抱歉,刚才不太方便。”
“啊,我看到了。”还没聋早已将视线移到了蛤蜊尔斯所在的那个监控画面上,“有只土狼袭击了你。”
“呃事实上,这是只佛罗里达黑狼原为北美土著所信崇的神秘象征,十九世纪后因白人的殖民侵略与宗教迫害而受到波及。1910年,狼群在连番追杀下已穷途末路;由于饥饿,它们开始袭击家畜。1917年,最后一只佛罗里达黑狼死于人类的枪下。据说这是一只小狼崽,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佛罗里达黑狼。”蛤蜊尔斯回道,“这座岛上可没有什么土狼,詹姆斯,所有的动物都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还没聋打断道,“比赛场地是我们一块儿选的,记得吗那儿的动物清单我看过而且,说实话,我并不是很在乎什么土狼、黑狼对我来说没有多大区别。”他呼了口气,“好了,说正事儿,我需要你去找个人。”
“现在吗”蛤蜊尔斯接道。
“是的,越快越好。”还没聋道,“你见到他以后,除了让他自选一件物品带走之外,另外再给他一件东西”他说到这儿时,眼神微变,“把你的那把刀给他。”
“什么我的刀”蛤蜊尔斯闻言明显一愣。
还没聋语气坚定的回道:“是的,就是刀柄里装着gps定位装置的那把”
与此同时,封不觉那边
“ok,搞定。”录完了那段“说唱表演”后,觉哥便依照惯例这个“惯例”是他在三十分钟前才发明的,将奥观海的膝盖给打碎了,“别担心,观海兄,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的。”
骨碎的那一刻,被绑在树上的奥观海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其身体也因剧痛而扭曲起来十几秒后,或许是内啡肽的作用开始显现了,痛怒交加的奥观海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并当即破口大骂:“噢你这卑鄙的混蛋史蒂芬你会遭报应的”
“我劝你别瞎嚷嚷,观海兄。”封不觉淡定地回道,“虽然救援很快就会来,但在他们来之前,你还得独自在这儿待上个十到二十分钟,”他一边说话,一边已站了起来,“这段时间里,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乖乖坐着别动、也别出声。因为乱动可能会让伤势恶化,而乱喊乱叫没准会引来野兽的。”他耸肩歪头道,“考虑到这一因素,我劝你还是把那把刀好好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此言一出,奥观海的眼神霎时一变。
这些细微的神态变化,自然全都落在了觉哥眼中,他微微一笑,接道:“没错,五秒前我就注意到你悄悄把右手伸向了后腰处,所以我才会站起来,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他摇了摇头,“你试图用大喊大叫来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后趁机捅我一刀,来个鱼死网破呵呵真是太天真了。”
觉哥说话间,又朝后退了两步:“与你结盟后不到五分钟,我就发现你在暗中藏了把武器我只是不说破而已。”他舔了舔嘴唇,“你知道孙子兵法中的围城必阙原则吗这就是为什么刚才我没有用手铐去铐你我想让你留有一丝希望,让你觉得自己还有翻盘的可能”他的脸上浮现了狞笑,“观海兄,你跟伊斯特古不同,你不是那种会轻易屈服的人,假如我完全不留余地,你一定会拼死与我作对的。所以只有让你抱着一种我还有机会的错觉,你才会乖乖配合我,在我的威胁下来段儿说唱哈哈哈”
“你这狗娘养的杂种”奥观海这次是真的怒了,爆出了相当难听的粗口。
“没有什么好发火的,前总统先生。”封不觉回道,“你是政治家,应该已经见惯了背叛。你也很清楚在这种环境下,我的做法并不存在什么对与错。在必要时,你也会这样做的。”他又笑两声,“呵呵即是如此,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恼羞成怒呢”
面对觉哥的歪理邪说,奥观海一时间确是无法反驳,而且他内心还萌生了“这家伙说得好像有道理啊”这样的想法。
“那么,观海兄,我就不奉陪了。”封不觉这时已退出了五米距离,弯腰捡起了放在地上的摄像机,“你现在有三种选择,第一,把你背后的那把刀子朝我扔过来,祈祷自己能命中、并且对我造成巨大的损伤;第二,在我离开后,割断藤条,拖着断腿追踪我,并找机会给我一刀。”他扛起摄像机,喘了口气道,“反正我个人是不建议你选这两条的”
其实这建议,说白了也是在嘲讽奥观海又不是傻瓜,这两种选择的结果不是被对方打晕,就是自己疼晕。
“至于第三嘛”封不觉说这句话时,已然转过身去,“坦然接受自己的失败。”他回眸一笑邪恶的笑,“就像我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卑鄙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