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门七姝中的谢七,怎么,你认识”齐石问道。
“不,不认识。”曼丽拿着未点燃的烟放在嘴里:“她长得很像我一个认识的人,我和她几年未见了,也许永远都见不到了。”
“哦,是什么人”齐石问道。
“这个不重要了。”曼丽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你刚才的话愿意再说一次吗”
“嫁给我就可以做个普通女人。曼丽,我知道这么说很唐突,我不是银行家,不是实业家,更不是官场要员,只要你愿意,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一个字也没有错。”曼丽说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真心实意说的话,是不可能错的。”齐石问道:“你愿意吗”
曼丽嘴里含着烟,嘴角上扬:“好啊,如果你明天晚上还请我吃馄饨的话。”
齐石呆若木鸡,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用力地扯了它们一下:“我没有听错吧”
曼丽站了起来:“谢谢,告辞。”
齐石仍像在做梦一般,直至馄饨摊的老太太提醒他:“小兄弟,我们要收摊了,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哦,好。”齐石嘿嘿一笑,露出满口的牙:“今天的馄饨真好吃。”
齐石直接奔向杨砚卿的房子,他有钥匙,可是却没有耐心开门,而是直接翻墙进去,夜已深,书房仍然亮着灯,齐石好奇心起,刻意地放轻了脚步,慢慢地接近,从虚掩的门缝看进去,杨砚卿背对着自己,正提笔画着什么,齐石玩心大起,快步冲过去:“大哥”
杨砚卿迅速地收起了手上的画,他转过身来,脸色阴沉得可怕:“你怎么进来的”
齐石感觉杨砚卿身上泛着一股寒气,他马上结巴起来:“我太激动了,所以没有用钥匙,我翻墙进来的,大哥,你不要生气嘛,我以后不敢了。”
“没事,是我太紧张了。”杨砚卿松了一口气:“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高兴得忘乎所以。”
齐石把今天晚上的事情一一道来,连遇上了洪三和谢七也不漏过,杨砚卿一挥手,示意齐石停下:“你说,曼丽看到谢七的时候很惊讶”
“是啊,我当时也留意到了,所以问她们是否相识,可是曼丽说只是长得像她认识的一个人,而且应该永远也见不到了。”齐石说道:“话说回来,曼丽加入百乐门也只有两年的时间,以前是干什么的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在意,她只是一个舞女而已。”
杨砚卿意味深长地看着齐石:“有句话想告诉你。”
“大哥,每次你这么说话的时候,都是我要走霉运。”齐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关系,你说好了。”
杨砚卿抓过齐石的左手:“相,有先天与后天之分,又有形态与气色之异。手,蕴涵两仪三才之道,囊括太极五行之秘。故其大也,天地都在一掌之中;其小也,五脏六腑均历历在手,掌纹有先天三纹,后天三纹,天纹、人纹与地纹为先天,玉柱纹、六秀纹、考证纹为后天,后天生成的掌纹,并非所有人都有。”
齐石盯着自己的掌心:“我的掌纹如何大哥,你今天是怎么了,不是说不替身边人看面相或手相的么”
杨砚卿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自地说道:“你的天纹短而上行,延伸到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缝隙,这类掌纹者不善理财,难以成富,所以不适合做生意人,还有,你的情场多挫折。”
“大哥,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齐石觉得心开始往下沉。
“所谓手相,只是管中窥豹而已。”杨砚卿叹了一口气:“知道我为什么不替身边的人看手相或占卜吗许多人以为洞察先机是占得优势,其实”
杨砚卿突然打住了话头:“所以,你明天再请曼丽吃一顿馄饨,她就成为齐夫人了”
“就算是假的我也知足了。”齐石的表情像喝了美酒:“大哥,我这辈子最美妙的时刻只有两件,一件是你救我的那一刻,还有一件就是今天晚上,我一辈子也无法忘记,大哥,我齐石也能走这样的桃花运呢”
杨砚卿并不附和:“去睡吧。”
齐石感觉满腔热情就被烧熄了,他悻悻然地离开,杨砚卿拿出刚才藏起来的画,画上是一对父子,笑容可掬,这是爷爷与父亲的画像,他真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忘记他们的样子,随着时间的释去,他们的模样就像墨汁滴在水中,慢慢淡化
杨砚卿需要不时地回忆,画出来,再让自己牢牢记住,一点点加深这回忆,看完了,却不能留下痕迹,杨砚卿将画烧了,看着它化成灰,心中浮现一个念头,陈阿七,究竟要如何自然地接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