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不可怕,但是会动的骨头可怕吗
呼呼呼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儿,浑浊饿臭的味道在室内蔓延,十六盏微弱的橘黄色灯泡下,有几十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地狱。
你们是谁这是哪我勉强从喉咙里吐出这几个字。
我的问话是徒劳的,我尽量使自己的思绪稳定下来,看着四周如耶稣般被钉在十字架上,瘦的只剩骨头的男人们。
这太可怕了,就连恐怖电影中都很少出现的情景竟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
距离我最近的男人,蓬头垢面,手臂细的像是刚出生的婴孩儿,眼球深深凹进框内,干瘪的腮帮子轻轻动了一下,却没能说出话。
他们是被谁折磨成这样的我不敢往下想,后背涌出豆大的汗珠,汗珠碰到伤口,顿时疼的我龇牙咧嘴。
几长沾满血的手术台上,有两三具尸体正在慢慢蠕动着。
这究竟是哪这到底是哪我发了疯似的扭动着身体,沉重的铁链将我的手腕都磨破了。
嘎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我听到门外有车经过,甚至还有几名女同学在讨论昨天看的那场电影中的剧情。
朝我走过来的一共有三个人,青斧神与黄龙我都是见过的。而走在他们俩前面地是一名陌生男子,陌生男子穿着白大褂,戴着圆框的小眼镜。
你a我破口大骂,刚一张口那股饿臭又袭进我的鼻腔,我干呕了一下。
今天这货色不错,打了足量的冬眠灵,还没到一个小时就醒了。陌生男子自言自语一声,从大褂的口袋里掏出口招戴在嘴上。
嘿嘿嘿嘿。黄龙奸笑着来到我身边,用手抚摩着我的胸部。
滚 我冲他大叫,黄龙似乎被吓到一般。向后退了一步,但马上又恢复了镇定:你这是什么眼神。。真讨人厌。他a的。有种一刀砍死我,老子皱一皱眉头跟你们姓,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线索。做梦别嘴硬了,刚来这儿的人每个都是这么说,可是现在呢陌生男子的眼神邪恶至极,他走到一旁,拍了拍一名囚犯的脑袋:想出去吗囚犯像是被人催眠了一般,疯狂地点着头,尽管他也知道这种希望是渺茫的。
乖。学三声狗叫。哈哈哈哈。。真乖,真乖如你所愿。陌生男子取出一串铁钥匙,为囚犯解开了枷锁。锁链刚刚打开,他就如同一滩烂泥般摔到在地,骨头发出清脆地喀嚓声。
说到就要做到,这是我的原则,待会麻烦你们俩个把他送出去。你可真坏。。唧唧,威镇一方的拳王竟然沦落到学狗叫。。想想就过瘾啊。。哈哈陌生男子不耐烦地说:没你们地事了,走吧。黄龙和青斧神互相看了看,竟没有反驳,拎起地上的男人连句告辞的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连青年帮七将中的黄龙和青斧神都不敢忤逆他说的话,莫非这个人是青年帮的龙头
陌生男人戴上白色的胶皮手套,从一个金属色地箱子里掏出各种各样的刀具,他刚抓起刀子,室内那些被关押的犯人们就开始了恐惧地嚎叫。
这是饱经摧残而留下来的后遗症,我不敢想象究竟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了他们的身上,更不敢想象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会是什么事。
你想干什么我握紧拳头再度挣扎了一下。
放心放心。陌生男人背对着我说:我不会那么容易就玩死你的,我最近新研究出一种能破坏人体各种技能的药物,正愁没有实验品呢,你的运气很好。你是谁既然你认识黄龙和青斧神应该也会听过我的外号,我要澄海,他们都叫我大夫澄。青年帮七将。。你是排第二的澄海。。我有气无力地呻吟着。
呵呵呵呵。。你的人生从今天开始将会有一个很美妙的转折,希望你会喜欢。澄海找出针管,慢吞吞地来到我面前。
我凄惨地大叫一声:他知明的液体在我体内流窜,我的肌肉在短短两分钟内变的僵硬,随后我的眼皮开始往下耷拉,慢慢的我合上双眼。
当晚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一个男人用手术刀将我的胸膛划开,又缝合,有划开,又缝合,如此反反复复了几十次,当我再度正开双眼,我已经躺在了人来人往的马路边上了。
在我面前放着一个残缺不全的碗,过往行人偶尔还会往我的碗里扔些零钱,比如一块、两块面额的钞票或硬币。
我坐起来,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那双能轻易扭弯铁棍的手掌,在现在看来竟然如此的干瘪,如此的纤细。
我在做梦吧对了。。这一定是个梦。我闭上眼,想让自己快点从这个噩梦中醒来。
还没有瘸子强的消息么都一个月了,他会不会被。。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我一抬头就看到了萧凤和小草。
萧凤清瘦了许多许多,面容憔悴的让人心痛,她离我只有一步的距离。
不会的。。枪子他不会那么容易就被青年帮搞垮的,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他一定还活着。。草挽着萧凤的胳膊,慢慢从我身边经过。
我想张开嘴叫住萧凤,大声对她说:你的男人在这。但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让萧凤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我是强子,丧尸强。
傻子,傻子。一个抱者残疾儿童的老年妇女使劲推我的肩膀,我茫然地回过头去。
傻子,收工了。叫我我问。
埃你竟然会说话老年妇女很惊讶地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