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道口,四台挂着浙江牌照的汽车停在路边后,乔帅就主动迈步下车,来到了对方领头车辆的旁边。
“我艹,这不乔帅吗”领头车辆内的司机,明显是在浙j就认识乔帅的,所以点头冲他打了个招呼。
沈天泽安排乔帅过来接人,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因为黄胖子在自己手里出事儿,那廖昂这边的兄弟肯定心里是不满的,所以让曾经在浙j呆过的乔帅来接他们,这样也会减少矛盾。
“从南方开过来挺累的吧”乔帅冲着司机摆了摆手,随即张嘴说道:“走吧,我先带你们去酒店。”
话音落,副驾驶坐着的一位中年,脸色阴沉的回了一句:“不用了,直接领我们去市局吧,黄哥的堂弟来了,先认领尸体。”
“这么急啊”乔帅问这话是好意,他怕这帮人一路都在赶,可能会很累,所以才准备先带众人落脚:“还是先去酒店吧,晚上泽哥也过来,大家一块吃个饭。”
“死人的事儿不急,那什么事儿急”中年依旧脸色很难看的应道:“饭不吃了,先去市局。”
乔帅一听这话,也就没有在劝:“行,那就走吧,你们开车跟着我。”
“行。”车内的司机点头。
话音落,乔帅转身返回车内打开了双闪,而坐在车内的中年也拨通了廖昂的电话。
“喂”
“我是冠利,我们到了。”中年轻声交代道:“现在跟着沈天泽的兄弟去市局。”
“黄胖子的父母,还有亲戚都来浙j了,你直接把人在那边就火化了吧,要不然带回来太麻烦了,让老头老太太看见了也怪不舒服的。”廖昂轻声嘱咐道:“骨灰回来,咱就办葬礼。”
“好。”冠利点头。
二人在电话内聊了几句后,就挂断了手机,随即冠利等人开车跟上乔帅,直接就去了市局。
当天晚上,沈天泽不管心里有多别扭,但还是让付志松在市区酒店准备了酒席,想招待一下廖昂的兄弟冠利等人,但对方直接拒绝了乔帅,甚至连个电话也没给沈天泽打。
谁都是人,谁都有感情,所以他们的反应沈天泽是能理解的,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二胖,或者是曹猛他们要没在了廖昂手里,那沈天泽这帮人也肯定不会跟廖昂他们吃什么饭的。
所以,乔帅说对方拒绝了晚上一块聚一聚后,沈天泽心里也没多大意外,只点头说道:“住的地方都给他们安排好,他们有啥要求也尽量帮忙,两边虽然闹的有点僵,但毕竟是一个公司的,该办到的事儿,咱不能差。”
“行,我知道了。”
就这样,冠利等人到了赤f之后,就开始忙着认领尸体,办手续,然后组织火花的事儿,这期间乔帅陪着他们跑了几次市局和火葬场,主要作用是帮着领一下路,所以双方基本也没啥交流。
两天后,时间来到正月十五,小泽要在赤f给自己儿子办满月酒,也请了不少呼市那边的朋友,所以早早就在自家的红山会所内,留出了大量的客房,并且会所这边也提前弄好了典礼厅,总之准备很充足,用付志松的话说就是:“这给未来掌印的大太子办满月,那场面必须得玩起来”
正月十五早上,乔帅领着三四十个会所的员工,先是在门口放了足足两大纸壳箱子的鞭炮后,才冲杨鑫和孙智等人说道:“你们一会开车去一趟机场,俊哥他们九点多种估计就到了,你们把人接过来咱就开始典礼,我得去一趟酒店,冠利他们今天也快弄完了,估计弄不好晚上就走了。”
“典礼他们过来吗”杨鑫顺嘴问了一句。
“他们来不来咱不管,但出于礼貌我得问一嘴,不过不来最好,省得咱也别扭。”乔帅大咧咧的回了一句。
“行,那你去吧。”
“嗯,好勒。”
“我俩用跟着吗”赵晨站在酒店门口喊了一句。
自从乔帅在网吧偶遇了赵晨和王元后,就因为s情聊天室结下了缘分,三人刚开始总是一块晚上上网,后来玩着玩着就成了朋友,再加上这段时间赵晨和王元手里都没有活干,所以乔帅就准备给他俩在工地或者会所安排点啥活儿,但这事儿也还没细谈呢。
“不用了,你们在会所帮忙吧,我最多一小时就回来。”乔帅摆了摆手后,开车就离开了会所。
半小时后,乔帅跟着冠利办完事儿,就站在汽车旁边顺嘴说了一句:“今天泽哥孩子办满月酒,俊哥和旭哥也都从浙j赶过来了,一会你们也过去坐坐呗”
冠利听到这话,站在酒店门口摆手就回了一句:“再说吧”
乔帅看着人家兴趣不大,也就没有在深劝的回应道:“行,那我先回去帮忙了哈,一会给你们打电话”
冠利没有搭理乔帅,转身就进了大厅。
“艹,黄胖子又jb不是我弄死的,天天跟我耍个jb脸色,我欠你们的啊。”乔帅反感的骂了一句,拽开车门就坐了上去,直接开车走了。
酒店大厅内,冠利情绪很不好的拿着电话就拨通了廖昂的手机。
“喂”
“原本想着下午就回去了,但我听说今天沈天泽他儿子办满月酒,老板和杜旭也来了我要不过去是不是不太好啊,因为嘉俊知道咱们在这边呢。”冠利皱眉问了一句。
“那就去吧,随点钱,露个面就回来吧。”廖昂沉吟半晌后应道。
“行,我知道了。”冠利脸色阴沉的回了一句。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
骆嘉俊和杜旭被杨鑫接着来到了会所门口,刚下车就看见沈天泽等人已经出来迎接了。
“噼里啪啦”
一阵鞭炮声响起,骆嘉俊张开手臂,龇牙看着方沐岚怀里的孩子说道:“来,让我看看这小接班人”
话音落,杜旭迈步上前,骆嘉俊抱着小敖敖,低头逗着他说道:“杜旭咱公司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啊”
“别扯淡,都给我叫老了。”杜旭笑着冲小泽伸手:“近一年,我在总公司,听到最多的名字就是沈天泽啊就四年时间,能把赤f和呼h产业做到这个份上,我挺服你”
“领导栽培,领导栽培。”沈天泽贼贱的看了一眼骆嘉俊后说道。
公路上,冠利等人坐在车里,胳膊上缠着火化时必带的黑色纱布,面无表情的正赶往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