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晓芸的语音邀请一下子就来了,他心中可谓既有期待,也有担心。
期待的是,万一这电话是李晓芸本人打过来的,并且告诉自己已经脱险了,并且母子平安,那就再好不过了。
担心的是,打电话的不是李晓芸本人,而是敌人。并且,对方是拿着李晓芸母子以及红棉和苗月来作筹码,从而对自己狮子大开口,要是那样的话,那可就不算太妙了。
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在听完对方的话音之后,谢文东心里陡然一沉,不用说,明显是后面这种情况了。
电话接通之后,对方迫不及待,难掩心东,是你吗”
虽说,这谢文东接电话的时候,并没有打开扬声器的功能。可是,余勇、刘深磊、张震甚至是千子和燕子,这可都是顶级高手,听力一流。
自然,对方的声音,对方说话的内容,他们听得是一清二楚的。
听完之后,他们气得肺都要炸了,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气直冲天灵盖,眼珠子红得差点没滴出血来。如果他们有特异功能的话,非得顺着这电话信号,狠狠地用牙齿活活咬死这混蛋。
一个个后槽牙咬得嘎嘎作响,嘴里低声骂道:“这t的狗贼。”“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狗掀门帘子,全靠一张嘴”“有本事,跟咱们正面较量较量,用女人做人质算什么本事”
不错,对方正是“咸肉”。
大家这么生气也是有原因的。
照理说,这双方都是有身份的人,不管有多恨对方,也会假模假样地说说“你好”,”久违”“谢先生”“谢老大”之类,这场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可对方,一张嘴就是“狗杂种”,这怎么能让人不生气。
谢文东乍听之下,自然心里也是非常不舒服的,可仔细一想,人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别忘了,这咸肉可不是那种莽夫,他可算得上是文武双全的人。
再仔细一想,谢文东明白了,泄愤过嘴瘾当然是一方面原因,可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要扰乱谢文东的心虚,影响谢文东对大局的把握和判断。
所谓关心则乱,现在这儿“咸肉”捏着李晓芸和谢文东孩子这两张王牌,要是谢文东还不能做到冷静,那可真得被敌人牵着鼻子走了。
谢文东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没有一点不冷静和生气的样子,反而非常礼貌道:“狗杂种说谁”
“狗杂种说你”“咸肉”重复了一句。
谢文东恍然大悟:“哦狗杂种在说我呢。嗯,有什么话,说吧。”
一开始,这“咸肉”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余勇、刘深磊等人窃笑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这该死的谢文东,居然在说自己,实在是可恶。
不愧是谢文东,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回怼人家。这份理智和冷静,确实非一般人可比。
“咸肉”干笑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笑呵呵地说道:“谢先生的口才和反应能力,真是叫人佩服啊。”
让流氓讲道理讲规矩,就是得有比他还流氓的手段和实力。
这不,谢文东的一句话,立马让这“咸肉”老实了。刚才的“狗杂种谢文东”,直接变成了“谢先生”了。
既然对方语气客气了一些,那谢文东这边也对他客气了一些:““咸肉”先生,许久不见,久违了。”
“咸肉”:“许久不见呵呵,上次在墨西哥打完仗,不就才一两个月么。再则,你说许久不见,那是因为你没见到我,我可是每天晚上做梦都梦到你啊。”
谢文东笑了一声:“哦,那我可是受宠若惊了。”
“咸肉”:“我做梦都是想把你给杀死。”
谢文东:“现在,你的梦想终于成真了。把李晓芸、红棉和苗月交出来,你可以随时杀死我。”
“咸肉”:“呵呵,谢先生这么迫不及待,想必她们在你心目东:“每一位天帝的兄弟,在我心中的分量都很重要。”
“咸肉”:“哦那加上李晓芸肚子里的孩子呢”
谢文东这会儿已经知道了李晓芸肚子里怀了孩子的事情,可还是假装不清楚,悠悠道:“孩子,什么孩子”
“咸肉”:“谢先生,咱们都是聪明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谢文东呵呵一笑:“你知道,我并不是只有一个女人。就算真的怀了一个孩子,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的啊。万一那不是我的,那你手上所谓的筹码,就不值一提了。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背叛我的女人,付出什么代价么”
谢文东试图给对方营造一种王者无情的感觉。
要知道,在历朝历代当中,许多王者是根本就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
三国时期有刘备丢下甘夫人、糜夫人的例子,汉朝时期还有刘邦丢下自己老婆孩子自身逃命的故事。
越是给人一种不重视的感觉,李晓芸她们就越安全。
可“咸肉”并不是第一天认识谢文东,对谢文东的了解,也不是至于表面。
“咸肉”倒也不着急,淡淡道:“哦,那没事啊,你好好想想,想想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反正,我们这边也有人,想要先和她谈谈。”
谢文东一愣,随即凝声说道:“谁谁想和她谈谈”
“咸肉”:“反正不是我,你问我我也不会说。不过,我唯一可是说的是,他在智脑的地位当东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黄牛你说得,该不会是智脑当中,掌握财政大权的黄牛吧,他也在印度”
“咸肉”听完,直接一懵,这谢文东到底是人是鬼这都能猜得到关键,他还猜到,黄牛也在印度,这可就匪夷所思了。
“咸肉”不置可否,只云山雾罩地说道:“这个问题,不是现在探讨的,我们说说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吧。”
谢文东:“”
“咸肉”:“你把你手下弄走的,那几个工程学院的大学生交给我。作为交换,我会把红棉和那个叫苗月的,送到你手里。交换时间在”
“等一下”谢文东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既然是交易,难道不应该带上李晓芸”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