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萧语纯软脑子晕乎乎的,根本就听不清林牧的话。
都说自在随意的女人最有自信,自信的女人让人倾心,男人也是这样。以前萧语纯对这话并不感冒,眼中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沉溺酒色财气、醉心功名利禄,她并没有觉得这些男人有什么魅力,即使有,也是其身上的地位与权利迷人,换成别的人来,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但今天,她真就在这个独一无二的角度,看到了林牧霸道又随意的一面,此刻的她,只想一辈子就这样躺在林牧怀里。
林牧看着她笑了笑:“当然恨了蒋叔现在恨不得立时杀了我
因为我现在把他踩在脚下,让他在所有人的面前丢了人,我现在把他完全没当回事的态度,以及极具污辱的行为,让他自尊极为受创”
淡淡的声音,不带一点情绪,声调半不高,在往日的都市里,随便一点噪音,就能把林牧的声音淹没。
可此时,就在这空荡荡的楼层里,这淡淡的声音,却如同具有着魔力一般,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即使奋力挣扎的蒋名,也在羞愤中,听这些话仿佛如电闪雷鸣一般震耳。
“可是这个恨我到死的蒋叔,似乎忘记了自己刚刚的行为,同样是把一个人的尊严,踩在脚下,毫不在意,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碾成粉碎
不,不只是尊严,还有未来
一个原本未来还不错的女孩,就因为他的行为,将会面对最可怕、最绝望的未来,一个原本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人,将会因为他,成为一个”
说到这里,林牧叹了口气,手掌抚在萧语纯的脸上怜惜道:“这些话,我连说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可蒋名你就能做得出来就能这样不把人当人地、做出这种事情来
咱们两个,到底是谁霸道
你以为你地位高,尊严受到侵犯,就比别人的未来、人生、尊严更重要一万倍了
我呸
我林牧生平最烦的就是你这样的垃圾最喜欢收拾的,也是你这样的混账东西”
蒋名愤怒高叫:“一页书你今天这么欺辱我我不还回来,誓不为人”
恨入骨髓的声音,听得萧语纯一阵心惊,担心地望向林牧。
林牧无所谓地笑了笑,对怀里这个女孩又多了分好感:“不用怕,你以为这个老东西,是个多么有骨气的人
成名后抛妻弃子,似乎已经是这些人的标准配置,喜好年青美色,却又为了想爬得更高,当初不惜把自己的情人,送到别人的床上
就是现在,明明家里已经有了妻子儿孙,儿女都到了中年、孙子都上了小学,他仍旧包养了几个女人,我就已经够浪荡了,蒋叔比我还浪荡,这点我佩服他
可是萧美人,你知道么
他现在恨我,只是因为还不知道我有多可怕,只是因为他还不知道,我比他心里最害怕的那两个人,其实更凶残一些,如果
我是说如果
我一点点增加他恨我的理由,一点点让他现在的痛苦增大,就在某个界限,或许只是我又踩了他一下
他的内心防线与恨意,就会轰然倒下,所有的恨,尽数化成畏惧,尽数化成自己怎么不知死活,敢惹上一页书的想法,这一切
或许只在于我是否,多踩他一脚”
脚尖一顿,击在对方腰背正中的脊骨上,蒋名胸口一闷,随即这种异常的感觉,就消失一空。
拍拍萧语纯的背,示意她起身,待到她好不容易乖巧站在自己背后时,林牧俯下身,看着抬头望着自己的蒋名笑道:“蒋叔,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脸色已经铁青或者胀红到了极致,蒋名感觉自己脑门上每一根青筋,都在突突乱跳,很想挥出一拳打在林牧脸上,可是
“以他现在的身手,肯定能挡得住,我没必要再去惹怒他先忍下这口气,慢慢软刀子杀人”
心里给自己找出了一千个理由,对当前的局势权衡了不知多少次,蒋名最终仍旧没有挥出那会让自己痛快万分的一拳
林牧嘴角的鄙视之意更是严重,再也懒得看这个没半点让自己敬重的存在,站起身来:“萧美人,走吧”
萧语纯重重点了点头,随即却还有些迟疑:“可是合同”
林牧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一个小流氓,打了一个老流氓,都已经这样了,中间还要守什么合约开玩笑走吧”
走出办公室,旁边的职员不自主地让出一条路来,小鸟依人一般站在林牧后面的萧语纯,脸红着看着那些羡慕、嫉妒的女星眼神,心里满足到爆,长久的心愿一下子被满足,让他有些食髓知味的感觉,又想起刚才躺在林牧怀里,嘴唇感受着林牧手指的颤栗感觉了。
后面的蒋名颤抖着站起身来,一些会看眼色、识情识趣的管理层,马上赶散众人,自己也赶紧跑回工作区域,再爱拍马屁的人,这时候都不敢上前讨好。
咳嗽地站起身来,蒋名目光呆滞地看着林牧的远去,愤怒地看着旁边玻璃中自己的身影,几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飘荡荡的,也不知道此时该愤怒大骂,还是该怀恨在心。
心里莫名涌现出一股寒意来:
“他这么嚣张跋扈,难道真有这么大底气”
心里刻意忽略过林牧刚才的一段话,但内心的深处,蒋名又不得不承认林牧的话起了作用,现在的他,已经开始在心里,对自己暗暗生出一丝自责的心情
“早知道是这样,我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惹上一页书这样一个人”
只是,这个思维的火苗,还没有被他发觉或者说是正视,现今的蒋名,只想联络四方,号召圈里的人,将林牧彻底针对于所有人的对立面上。
至于为刚才的事情,报警
蒋名并没有这样做,因为他知道,目前的自己与林牧的事情,已经不是一个警察所能解决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