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页书他也是年少轻狂,一时冲动,后来看他在群里的发言,明显也是有悔过之意的”林水清头疼道。
他是真不愿意看到林牧这样一个好苗子,就这样被两大杂志社封杀,但林牧的行为,也太过分了些。
祝正亭一拍桌子,怒吼道:“是啊他是后悔了,还又给我发了个道歉的短信服软了,但这一行里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情况一个出道不过半年的作者,竟然敢直接骂杂志社猖狂至极少年人狂是吧那就得为这份狂妄付出代价”
他是真的有些气疯了,往日里即使自己杂志社排行第二,但就算是再牛气的作者,又有谁会对自己这样
哪个不是奉承交好哪个不是礼多人不怪
可这个一页书倒好,敢骂自已不说,竟然还泄露杂志社的重大机密,给杂志社带来这样大的恶劣影响
是,自己是打压他在先。
但那又如何
一个小新人,就算你写得稿子再好,成绩再优秀,也是归杂志社管的一类人,让你出刊你就出刊,不让你出刊,你就在那老老实实喝西北风
反抗以牙还牙
你是想造反么
“连城诀稿子现在全在我们手上,还有五章,扣他一章稿费,以示惩戒,其他稿费,也全部等待小说完结后结算,你去跟他说”祝正亭喘着粗气怒道。
林水清吓了一跳:“扣稿费延期发放这样会不会惩罚太严重了”
祝正亭冷笑道:“知道狼是怎么驯成狗的么不听话就饿它、打它时间久了,它自然就野性尽去,乖乖听话了”
皱了皱眉,这个比喻让林水清心里极不舒服:“可林牧的性子你也看见了,他要是因为这再发火,把这事捅出去,对杂志社影响更大”
“他敢”祝正亭冷笑一声,“刚开始他要是鱼死网破,也就罢了,现在脑子冷静下来后,又跑过来向我道歉,足够证明他不想把事情做死这时候再把事情捅出去,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他就不怕咱们把他稿费全扣光一个高中生,他敢”
林水清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祝正亭越说,却是越觉得自己分析得对,心中越是兴奋起来。
“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通知他这件事情,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还是那副嚣张样子”
林水清无奈,只要拿出手机,拨打林牧号码。
但电话里却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祝正亭皱了皱眉:“现在他应该也在电脑旁边,给他qq联系”
这次成功了,几乎是林水清刚一发去个消息,电脑上就传来了对方申请视频的请求。
“祝社长,林编,刚才是我一时冲动,你们大人有大量,可别和我一般见识啊”
视频一接通,林牧就是一番诚恳的认错,看他那熟练的动作,明显是已经打过腹稿了。
心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祝正亭直接推开林水清,对着电脑就骂起林牧来。
“你之前不是狂么再在我面前狂我告诉你,你有今天,是杂志社给你的能给你,也能给你拿走其余稿费扣除一期,其余四期稿费,全书结束后再一起发放”
林牧先前诚恳的面色顿时一变,“不敢置信”道:“扣稿费你凭什么扣”
祝正亭蔑视道:“就凭你先前出言不逊,对杂志社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林牧“暴怒”道:“那还不是你毫无理由打压我在先再说我,我先前还帮杂志社夺到年销量冠军呢,也没见你奖励好啊,合着有功没用,有过就罚,就打压是吧”
祝正亭这时倒是轻松起来,也不管林牧正在等他回话,拿起一支烟,点着,惬意地吸了一口后,冷笑道:“那又怎么样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随便得罪的”
“你们凭什么扣我稿费,就不怕我告你们”林牧的情绪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旁边的林水清心中突然感受到一阵不安,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告哈哈去哪告你有钱请律师吗你有时间打官司吗行就算你有钱有官司,到时我们就赔你点稿费,你又能怎么样小东西,也敢和我炸毛”
林水清心中的不安越好浓郁,看着屏幕上林牧那“表情丰富”的样子,突然意识到是哪里不对了
林牧平时与他联系,平静如水,冷淡如水,对钱看得也比较开,什么时候会因为这么点钱而生气吵架了
抬起头,林牧语气莫名地道:“按照你的心意,想扣我稿费就扣我稿费对待你这种贱人。果然不能心慈手软”
“什么”祝正亭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刚服软的小子,这时不应该还有勇气与自己争吵啊,更别说是骂自己了。
林牧冷笑道:“没什么,就是说你是个贱人”
说完,竟是直接关闭了视频。
祝正亭有点头晕,但旁边的林水清却是脸色苍白一般。
几乎是把祝正亭挤到一边,林水清手速极快地打了一句话,赶紧发给林牧。
祝正亭看得分明:都是误会不扣稿费,福利什么的给你一率提升到双倍,你别胡来
毕竟不是傻子,回想起刚才林牧的前恭后倨,以及电话打不能,视频却正常接通的诡异情况,祝正亭脸色一下白了
“嘶一页书,他他是故意的”
脸上一片苍白,祝正亭几乎要晕倒过去,浑没想到这世上竟有这般的狠人
先前他威胁林牧,说得没错,他要是想扣林牧稿费,林牧想讨回,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将是数倍之多。
但那时他吃定了林牧一定会妥协,即使不妥协,自己也能随机应变,这才毫无顾忌。
但现在呢
林牧早有准备,甚至是故意引得他说这些话,还是在电脑上,祝正亭就是用自己那早已没用的中腿想想,都知道林牧必定将视频录制了下来,当作证据。
这些证据,可不单单只能送到法庭上。
而且,还能发表到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