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造纸厂的新闻纸已经积累了不少,难道还继续生产吗”和苏沫儿正常巡视了一遍造纸坊,李愔对现在造纸坊的生产进度很满意,自从积分制度张贴出来以后,奴隶的积极性提高了不少,一个个也都是真正在用心干活。
李愔想了一下,道:“继续,这些纸张看起来不少,一旦报纸印刷用起来,你就知道不够用了”
“报纸,殿下你说的这个报纸到底是什么”李愔多次提及报纸这个词语,苏沫儿忍不住好奇问道。
说起报纸,最早来自史书的记载是唐朝唐玄宗时期的开元杂报,这份报纸是唐朝的官报,内容记载着宫廷动态和唐朝的对外政策,报纸的读者都是当时京城的官员,并没有普及到民间,而且只办了很短的时间就不再印刷,后来的报纸就称为“进奏院状报”,“报状”,“杂报”,也都是属于官报,贞观时期,唐朝并没有报纸一说,李愔算是第一个吃螃蟹的。
“这个报纸嘛就是记载大唐每日生的各种事件,大到国家律法政策,中到官员任免情况,小到张二婶偷了汉子之类的趣事,每日布一份,第二天更换内容,可以让普通百姓随时可以了解到周边正在生的事情,起到监督社会的作用。”李愔大致向苏沫儿说了报纸的功用。
苏沫儿出自官宦之家,自小熟读诗书,李愔的讲述立刻让她明白这种新事物的厉害之处,“那岂不是,民间的言路都掌握在我们手里了”
“没错,老百姓的疾苦,官员的腐败,民间对朝廷政策的看法,报纸都可以记载,让老百姓不再是瞎子聋子。”李愔幻想着报纸行以后可能对唐朝带来的变化,不禁笑了起来。
苏沫儿看向李愔的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这样神奇的想法,他是如何想到的,“那殿下打算如何出售这些报纸呢”
“走廉价大众路线,这也是我为什么建立造纸坊的原因,你想,现在的纸张这么贵,再加上印刷的成本,老百姓根本就买不起报纸,现在纸张掌握在我们手里,成本就可缩短很多,到时候,一张报纸只卖一文钱,也就是喝个口茶的价格,那时候人人都可以买得起报纸。”李愔开始幻想自己成为新闻大亨默克尔,他继续道:
“而且当报纸普及以后,我们还可以收取广告费”
“广告费”苏沫儿疑惑地望着李愔。
李愔意识到这个词有些前,解释道:“我且问你,对一个商家如何把自己的货物卖到更多人手里”
“自是到处吆喝。”
“对,这就是广告,上次我们举办的杏花酒咏诗比赛其实同样是在打广告,为的就是让别人知道了我们的杏花酒。”
苏沫儿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一旦我们的报纸普及到每一个人手里,到时候只要我们把货物的信息写在报纸上,别人能了解我们货物。”
“没错,到时候盛唐商会的货物全部进行广告,酒香也怕巷子深对我们来说就不是一个问题了,何愁我们东西卖不出去。”
苏沫儿抢过话,“而且别的商家看到我们的广告,肯定也会找上门来,我们就收取广告费,对我们来说基本用不了什么成本,就可以赚取大量的银子”
李愔赞赏地看了眼苏沫儿,感叹道:“沫儿真是我的知己啊,金大谦这个木头,和他说简直跟对牛弹琴一样。”
苏沫儿内心一喜,想到了什么,用夹杂着责怪地语气道,“殿下的知己是那个什么罗小伊吧”
“啊,什么咳咳”李愔如同被花生米噎住了,“这个,知己可以有很多的嘛”
“哼,殿下,苏沫儿为你着想,还是少和那个罗小伊来往吧”苏沫儿想了想,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罗小伊的身影在李愔脑中闪过,李愔道:“沫儿何出此言”
苏沫儿兀地在李愔面前跪了下来,“殿下,沫儿擅自下令让司马徒对丽春院和罗小伊进行了调查。”
“什么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李愔讶异道,有些不悦。
“殿下会同意吗”苏沫儿直视着李愔的眼睛,“殿下对沫儿有再生之恩,沫儿无以为报,曾立誓一生追随殿下左右,所以,沫儿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殿下置于危险中”
李愔对罗小伊的关系现在只不过是情人的关系,还谈不上什么你侬我爱,他并没有因此失去理智,但苏沫儿干涉他的私生活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只是苏沫儿也是为自己好,李愔没有责怪她,索性问道:“你查到了什么”
“殿下请看”见李愔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苏沫儿把司马徒调查的结果递给了李愔。
“丽春院的老板是刘白娥,丈夫曾经是一个木材商人,贞观元年,家族在兵乱中被杀戮殆尽,只留下这个刘白娥和罗小伊,这个丽春院是她用丈夫的积蓄办起来的,这个罗小伊一家同样是死于兵乱,后来被刘白娥收养。”苏沫儿继续道,“我已经让司马徒前往庆州去查探到底有没有这个木材商人存在过,这样的过去根本无法让人信服,而且”苏沫儿把自己对罗小伊先是引诱五皇子,被李愔撞见以后,又转而把目标改成了他的猜测说了出来。
李愔点了点头,冷静下来的时候他也曾经想过,那日的画舫中罗小伊从一开始就特意对他百般诱惑,只是他当时精虫上脑忽略带掉了。
“殿下,你再看看这个”苏沫儿把烧的只剩下一毫米长的香烛放在了李愔手里。
李愔看着苏沫儿等待着她的解释,“这是在画舫中找到的,虽然她们打扫的很干净,但还是遗漏了一点,我请府中的杨太医看过了,这是一种迷情香,闻之可引起人心中的,让人失去理智。”
李愔的脸色铁青,自己终究是被摆了一道,这个罗小伊接近自己真的是有目的吗
“再派出一些护院给司马徒,让他给我查个彻底”李愔的眼睛眯了起来,正如杨妃说的一样,他是个皇子,不知多少人想在他身上打主意,他得学一学一门叫权术的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