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叔的聊天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开水都喝掉了两壶,讲完之后,两个人都感觉十分的疲惫,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三叔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说完就感觉到头晕。我也不想打扰他,给他处理一下贴身的东西,换了热水和茶叶,自行离开。
三叔出去买录像机的伙计还没有回来,我估计着买那东西确实够戗,停产太久了,就算能买到也不一定能放。
刚才听的时候已经忘记录像带这回事了,现在又想了起来,不由感觉到一股恐惧,之前听三叔叹气,说这事情还得接着折腾,他的语气疲惫而又无奈,就感觉到很不舒服。
关于闷油瓶的事情,我们了解的几乎是零,他当时是偶然在船上,还是有目的同样混在考古队里,连这一点我们都不知道。而且闷油瓶这个人不比三叔,他不想说的事情,怎么逼他都没反应。三叔虽然告诉了我点他的事情,但是从这个层面上来看,三叔说的那些远远不能说是事情的真相,他其实知道的比我多不了多少。
一想到这个,刚刚感觉到轻松的心情,又有点压抑起来。
处理完事情,三叔那个伙计才回来,并没有买到东西,现在市场都关门了,也只有明天再想办法。
很久没和三叔说话,又解开了心结,我的心情好转起来,晚上我就和三叔他们偷跑了出去,找了一家大排档,好好地喝了一通。吃病号饭吃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吃到有味道的菜了,三叔很高兴,一手烟一手酒,也总算舒坦了一回。
回去的时候,他就去办理出院手续,说再也不在医院里待了,让我帮他订好宾馆的房间。
我喝得有点上头,回到了宾馆,帮三叔订了个套房,就好好地洗了一个澡,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准备睡觉。
不过洗了之后一下也睡不着,就打开了电脑,调出了三叔在西沙出发前的那张老照片来看。
我看过很多次这张照片了,然而黑白的照片,除了能认出几个熟悉的之外,其他人很难分辨清楚,而且三叔也没有和我说过谁是谁。照片上,三叔清瘦而内敛,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一个土夫子,而闷油瓶也像极了一个普通的学生。我尝试找了一下解连环,确实发现了一个和三叔有点相似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他,不由感慨,谁能想到这张普通的照片下面,藏了这么多的事情。
看了半天,发现根本没办法在照片上看到什么,我就用酒店的电话拨号,上了闷油瓶寄快递那个公司的网站,输入了单号,查询这份快件的信息。
很快查询结果就出来了,我拉到发信地点这一栏,不是空白的,有三个字的城市名称:格尔木。这录像带是从一个叫格尔木的地方寄出来的。
我愣了一下,心说那是什么地方随即googe了一下,就更吃惊了,那竟然是一个西部城市,位于青海省。
青海闷油瓶什么时候去了那里我疑惑起来,这家伙动作也够快的,一下子就跑到大西部去了,难道去支援西部的盗斗事业了不过青海不属于土夫子的范围了,那地方是少数民族的聚居地,只有倒卖干尸的和国际文物走私犯才去那儿。他能去干吗,去帮人打井吗
而且还寄了录像带给我,这好像块儿。
我查了格尔木的一些资料,了解了一下它的历史,就更加的惊奇,发现格尔木是一个新城市,解放军修路修出来的城市,四周全是戈壁。闷油瓶在那里,我真的想不出他能干什么,而且他还从那里寄回来录像带,到底是什么内容呢
妈的,我有点烦躁起来,一下子我对那录像带的兴趣就更浓烈了。
喝了几口浓茶,压了压酒之后,我把今天听到的信息汇总了一下,发给了几个阿宁那边的人。我和这些人混得熟,希望他们也帮我看看,也许能得到什么有用的反馈。虽然三叔让我不能对别人说,但是我想说给裘德考的人听,总问题不大,而且其中比较敏感但是不重要的内容,我都删除掉了。我还问了他们,是否最近公司有计划再次进云顶天宫。
做完这些事,酒精就开始发挥作用了,我很快就软倒,眼前模糊地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格外的安心,也没有做梦,一直睡到大天亮,我被电话吵醒。
我接了电话,是三叔的伙计打来的,他说他们已经出院了,三叔已经在我隔壁套房了,录像机也已经买到了,让我过去一起看。